陈行止状态不好,醒不了多久。
岑若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许安笙已经再次站在了重症监护室外,一瞬不瞬地看着陈行止的睡颜,似乎想把她刻在骨子里。
岑若说:“这么快就聊完了?”
许安笙说:“她只能跟我聊一会儿。”
“她握着我的手,让我不要走。
她说自己时日无多,想多看看我。”
许安笙声音略有颤抖,说:“我觉得她很害怕。
我没办法在这个时候离开她。”
岑若看了许安笙一眼,发现对方眼底隐有泪光。
许安笙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不要她的孩子了。
如果我们之中一定要有一个余生抱憾,我宁愿那个人是我。”
虽然,她的余生很长,而陈行止的余生很短。
岑若沉默片刻,说:“那伯父的要求——”
许安笙找徐国强交涉,许国强给出了底线:一定要让许安笙生个继承人。
正因为如此,许安笙才会暗度陈仓,想出那个疯狂的、先斩后奏的计划。
如果许安笙不要陈行止的孩子了,那她还会生自己的孩子吗?
许安笙没有丝毫犹豫,她说:“如果我不想要许家的财产,我就不用妥协。
即便他气到失心疯,对我来说也不过是坐两年牢。
呵……”
语气依然冷静,态度依然疯狂。
这就是许安笙的底色。
还没等岑若说话,许安笙又说:“我跟他鱼死网破,他或许迁怒于你。
抱歉,我保护不了你了。”
到这种时候,许安笙竟然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她的眼里满是悲伤,笑容却含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轻松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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