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母那个老太太,是那么精明严厉,她一定是知道的。
不知为什么,池鹿鸣竟有些害怕这个乡间寡妇,似乎就像她小时候怕外祖母淮浦长公主一样。
池鹿鸣转而想起赵央儿,不知那位勤快朴实的姑娘是否知道这些纠葛。
在这黑夜里,她不得不承认,她是那么地嫉妒赵央儿,一想到她与丘原可能会举案齐眉、生儿育女,她就像窒息一样难受。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泪水落下,在这安静的夜晚里,池鹿鸣竟然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泪水滴落的声音。
所幸是夜晚,且是独居,她不想再控制自己的情绪,顷刻间泪水就浸湿了枕头。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不再有泪水,池鹿鸣把湿掉的枕头翻过一面再睡。
她忽然又想到了宝庆王,这个疯子!
他的思维完全不同于常人,叫人永远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
莫名地,她想起了他在她额上的一吻,很轻。
想起这些,更让她凭添烦恼,一夜辗转反侧。
这一夜,丘原也未能成眠。
他在院中踱来踱去,百般无计。
他不怕面对母亲与赵央儿,他是能吏,不是清流,并不如宝庆王所料那般在意声名。
他深谙行事只求结果不顾其他,但此事尚无破解之法。
这一夜,宝庆王睡眠倒是极好。
许久以来,池鹿鸣对他冷漠疏离,今日终于有了答案。
原来他以为这是女人欲擒故纵的手段,宫中的女人就是这么精明,他乐得与她玩玩并逗逗乐子。
他今日始知,她确实对他毫无感觉,甚至是真的厌恶他。
但这没关系,他的对手根本没有资格上场,这让他心情极是舒畅。
这一夜,祈元帝批折子直到深夜。
待一切将毕,孝公公奉上夜宵茶点,祥元帝略微尝些。
孝公公不经意道:“宝庆王今日在宫门口与一个女官说了会话。
”很多重要信息就是不经意间被贺公公这样达至圣听的,皇帝与这个最信任的太监已就此形成了默契。
知兄莫若弟,自己这个兄长花名满京城,看似放荡不羁,实则自有分寸,祸乱宫闱他绝对不会,那他要干什么呢?而兄长也知道他这个弟弟,绝不会公开不给他面子。
他正是自恃这一点,常常在小事上搅缠,以让皇帝当众难堪为乐。
难道他此举又是为了恶心自己?祈元帝忽然也觉得上天不公,兄长日日花天酒地,自己勤勉为政,还得时时顾忌提防他或阴或阳的小把戏。
想到此,他莫名烦恼,起身回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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