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后,我便再次陷入昏迷。
生病时,人可以没有任何情感,我沉入睡眠,没有爱,没有恨。
那些纷乱又空白的梦中,连我自己也没有。
大约十多天后,我终于开始进入康复期。
全身的状态依旧陷在迟钝的状态里,我渐渐很少说话,动作也很慢。
有时候就坐在椅子上一直看着窗外看。
日长越来越短,草坪上的露水浓重,山上雪松林也时常沉落在湿雾中。
这扇窗是靠北的,阳光很难照到。
屋子里炉火燃得旺盛,窗户上常常凝结着一层水汽。
现在也许已经是深秋,离入冬也差不了多久了。
李看我一直发呆,解释道:“今年的社交季因为北部战争延后了,夏都回来了很多前线的将领,所以老爷很忙碌。
这段时间里,请你好好保养身体。”
我其实并不需要,也并不期待她的解释。
时间久久长长,我已经习惯这间屋子,习惯每天定时定点来打扫房间,给壁炉添柴的女仆,还有监督他们的李。
不得不承认,其实这间屋子很美。
当我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看着外面的庭院和山峰时,我感到自己是被保护着的。
冬天快到了,壁炉燃得越来越旺,但温度却降低得更为快速。
这几天女仆们开始拆卸下窗帘和地毯,也许他们是要拿去清洗。
李给我的贴身衣服依旧是那种晚裙,这种裙子柔软丝滑的面料在此时派上了用场,我身上到处都是刚刚被医生处理过的伤口,轻至青肿,重至流血撕烂——我的后颈就是那样——所以,稍微粗糙一点的衣服,就会让皮肤在摩擦间加剧痛楚了。
经历过景琛的易感期,我开始变得对一切都听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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