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还不滚回王府去?”
胤祚喝道,又转向一时意气扒了他马甲、此刻正后悔得垂头耸脑的乌拉那拉家次子,冷笑道,“你是四嫂的弟弟富昌是吧?论起来都是亲戚,不知爷怎么得罪你了,待会四哥也要过来,不如一起在他面前分辨分辨?”
胤祚在天福楼坐了才小半个时辰时间,富昌的大哥乌拉那拉星禪就火急火燎地赶来,鞠躬作揖地赔不是,好话说尽。
富昌酒醒了大半,任打任骂,叫磕头就磕头,也不分辨,只是眼神里犹带着一丝不服,梗着脖子道:”
今儿是奴才糊涂,冲撞了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只是此事与四福晋无关,是爷们就别告状。”
星禪一脚踹在他身上:”
有你这么跟主子们说话的吗?“胤祚也气笑了:“呵,没头没脑的还挺硬气。
我倒不想告状,可四哥又不聋!
你动静再闹大点,指不定皇阿玛都知道了。”
富昌顿时耸拉着脑袋,欲哭无泪。
听他提四福晋,胤祚便知这场闲气是怎么来的了。
前有侧福晋的传闻,后有侍妾有孕之实,四哥呀四哥,枉你一世英明,竟然也会后院起火。
瞧,大舅子打上门来了吧?胤祚自以为体贴地怀着给哥哥善后的好意,随口教训富昌两句就放了他回家。
费扬古泼了儿子一盆冷水,叫跪在院子里头。
觉罗氏急急忙忙递牌子进宫,拉着女儿的手掉眼泪:“你哥哥也是为你着急。
那宋氏也就罢了,汉军旗的女人就是生了长子也压不过你。
可富察家蒸蒸日上,不比你阿玛年老,又是侧福晋的位份,这可如何是好?”
敏珠扶着额头哭笑不得:“那富察氏是额娘看好要指给六弟的人,只是因为没过选秀,所以不敢声张罢了。”
说着放低了声音,扭捏道:“这次宋氏的事情是个意外,四爷说孩子生下来就叫我养着,未来十年我们院子里都不进侧福晋。”
看了女儿这副完全向着夫婿说话的模样,觉罗氏纵有满肚子担忧,也不知该如何说起,只得回去备礼,准备德妃娘娘的凤驾一进紫禁城就进宫请罪,免得连累了女儿。
敏珠又满怀歉意地下厨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请胤祚过来用膳。
偏偏胤禛被太子扣在了毓庆宫,叔嫂二人都没什么胃口,直到月上中天才见他背着手慢慢回来。
这些年皇阿玛一旦离京,就必定是太子监国。
太子一监国,就必要搞事情,就好像春天到了一定开花,冬天到了必然下雪一样稀松平常。
胤禛从一开始战战兢兢到习以为常到苦中作乐,再到现在乐在其中,甚至还有心情叫福晋烫酒热菜,要跟弟弟对饮赏月聊毓庆宫见闻。
可谓是一部成长大戏了。
胤祚迫不及待地问:“太子找你做什么?设个王府长史的事情还能聊这么久。”
“当然不止,他向我打听内宫各项用度,旁敲侧击地试探内务府某些官员是不是我的人。”
胤祚饶有兴致地问:“那你怎么回答呢?“”
咳咳,“胤禛搁了筷子,轻咳两声,摆出一幅义正严辞忠心不二的样子,遥遥拱手道,”
二哥想替皇阿玛分忧的忠心天地可鉴,臣弟拜服。
正所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臣弟愿竭尽所能为殿下分忧,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肝脑涂地莫敢悔改。
然如今德妃娘娘随驾在外,逾期未归,臣弟无故不敢踏足后宫半步,已有两月有余。
殿下所托,臣弟绞尽脑汁思索良久,实在无能为力,惭愧难当,奈何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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