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突然作恶,坏人痛改前非。
每个圣人都有不可告知的过去,每个罪人都有纯白无瑕的未来。
王尔德讲话又毒又精准,魏北大多赞同。
时间过去太久,魏北对魏忠国压根不存幻想。
这么多年都捱过,再矫情地奢求父爱,相当不体面。
更何况,魏忠国也没这个资格。
很多时候魏北会想,如果没有魏囡,或许他们都不应是这样。
魏忠国“变好”
,甚至对魏北表现出胆怯的关怀,这背后的动机经不起深究。
他没能力负担高额医疗费,但魏北可以。
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怎么做。
他不是傻子,骨子里的混蛋与人性的道德较量至今。
魏忠国始终像下水道的老鼠,在肮脏黑暗中苟且,奢望得到些不一样的光亮。
坏又坏得不彻底,离做好人也千丈远。
魏北不蠢,更不是所谓圣父。
他懒得计较魏忠国那些不高尚的心思,没有真正高尚之人,魏北也不是。
如果将所有人性的动机摊开看,就好像狗屎曝晒在阳光下,丑陋且恶臭。
魏北不愿去想,他要照顾囡囡。
孩子无罪,大多数人这么说。
更何况魏囡如此美好。
魏囡没等到十二点,她缩在魏北怀里,说明年想看烟花。
魏北问她有没有什么愿望,新年许愿,大多会成真。
魏囡就闭上眼,双手合十作虔诚状。
“我希望哥哥不要再这么辛苦。”
“我希望哥哥可以被很多人很多人知道,希望哥哥住大房子,开四个轮的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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