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呢?”
喻母抽了抽鼻子,不好意思的捻袖擦了擦,掏庚帖的手速飞快。
余氏接过庚帖,抬手抚了抚庚帖上的烫金大字,瞧也不瞧喻母一眼,说出的话看似温和,却容不得喻母半分拒绝。
“两家能结姻缘,也算是一种福分,你也曾说过,雁西是你眼看着长大的,那她和阿策的情意,你也应该瞧的分明,今日你我把这事办了也就办了,但切不能在两小儿跟前说漏了半句,夫人,可应?”
“余娘子这话,我有些不明白?”
喻母还未从欢喜劲儿中回过神来,便被余氏的话给绕弯了。
婚事可退,却不告知婚约之人,那这婚,到底是退了,还是没退?喻母一时间,有些摸不准了。
还真是个蠢的!
余氏心中吐槽着,却只能耐着性子解释了一番。
“纳吉那日,你也该听说了两小儿对这桩婚事的决心,若他们知晓婚约不在,怕是不知会闹出怎么样的后事,我们长辈能不能收住场面,你我皆不能保证,既是这样,那还不如瞒下退婚之事,待时日渐长,情意自会淡去。”
喻母对余氏的话,深以为然,就阿策在家,她二老一旦提及退婚之事,那个置之生死于外的模样,她瞧着就堵的慌。
若真是让他知晓了,不仅喻家屋顶要被掀翻,只怕这羊城都会被搅得不能安生。
一想到这种可能,余氏有些噤若寒蝉,不由坐直了身来,然后向余氏凑过头去,“该何以为解。”
“两家的婚约,原本定在九月,如今对外只说,婚约不改,将婚期沿至来年三月,阿策既已武举夺魁,本就需前往军中历练,你喻家且将这原定的时日及投军之处,稍做提前更改。
阿策仍在羊城之际,我也会拘着雁西,不与其见面,也还请夫人莫要再行怂恿之事。”
余氏说到此,特意瞥了喻母一眼,她不说并不代表她不知晓,喻家搬离此处之后,阿策还能如此频繁的登门,皆是喻母的授意。
以前也就罢了,往后就不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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