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搅乱了紧绷的气氛,两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看着远处雁息站轮廓逐渐清晰的标志性钟楼,姜惩心里有些感慨。
他问:“你觉得会是她吗?”
“说不好。”
宋玉祗如实回答,“现在这年头青少年犯罪率持续上升,就是那些整天研究案例的学者专家也未必能打包票说绝对是或不是,但我觉得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不用过度在意,说到底无论嫌疑人还是被害者与你都没有直接关系,你我都没有强大到能与他们共情的程度,所以置身事外是你最恰当的自我保护方式,也是对待案件最公平公正的态度。”
姜惩不置可否。
他觉得宋玉祗这话至少说对了一半,另一半并不是因为观点错误,而是他暂时还没有办法理解全部的意思。
他不想承认被一个比自己年轻了六岁的毛头小子给教育了这件丢人事,此刻也没有余力去刨根问底,脑子乱成一锅稀粥的他理解能力有限,说句不好听的,能咬着牙坐在车里已经是极限了,要他和宋玉祗正儿八经地讨论什么学术问题根本是不可能的。
从他脸上再次泛起的红潮与倦容能够看出,他的身子又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宋玉祗当下只想速战速决,把车拐进巷子里停了,拉着人便去了火车站。
到了地方姜惩先打电话联系了收到线报的小刘,得知千岁带着一队人已经找了半个多小时,问了很多工作人员和乘客,但根本没人看到这么一个的小姑娘。
仔细想想,兰玲似乎根本就没有离开的可能,且不说走遗产继承的程序需要多久才能拿到她母亲兰珊的财产,她又不是身无分文,犯不着为了几块钱的地铁车费暴露自己的行踪,连小刘自己都觉得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怀疑这很可能是小丫头的调虎离山计。
“千哥,我也到了,先分头找人,稍等会合。”
姜惩在电话里匆匆说道,稍微把外套的拉链往下扯了一点。
他里面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走的时候太急,根本来不及换上便装,方才折腾了一阵,身上又开始冒汗,头脑越发的不清醒。
“把兰玲的照片发给我一张,咱们也分头找,有情况随时联系。”
这个时候姜惩的喉咙已经肿了起来,声音非常沙哑,说不担心是假的,但宋玉祗知道目前这种状况就算是让姜惩坐在指挥车里他也未必能老实,只想着速战速决,便妥协了。
姜惩沿途问了许多人,和千岁说得一样,大多数人都摇头表示没见过,另一部分人则觉得有点眼熟,不过特殊时期,公共场合人人脸上都蒙着口罩,只凭身材体型和一双眼睛留下的印象的确很难从茫茫人海中筛选出准确的记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