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冷淡道:“我要护陛下周全。”
“你且放宽心,这里有我呢。”
孙公公笑道,“这是陛下的意思,去吧。”
他的陛下也知道今日过节,特地叫他出来玩呢。
只是孙德权伺候人习惯了,没有去看热闹的心思。
裴墨这才抬眸,淡淡看了眼安静的坊间,道:“我子时便回。”
说完脚尖轻点,很快便没了影子。
孙德权跟随自家陛下经历了许多,活了半百余年,遇见的人和事儿都不少。
可叫他打心里赞赏和佩服的,还是这黑衣又寡言的裴墨。
许是对方的生母是江湖人士的原因,裴墨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子孤寂潇洒的味道,若是有人第一眼遇见他,定觉得他是江湖上潇洒有名的绝世剑客。
皇宫和朝堂并不适合裴墨,他心中也没有对权力和金钱的欲望。
分明是不必硬挤进权力中央,与那些钻进钱眼子里的权臣混为一谈的。
可他偏身进来了,还成为祁帝最忠诚的一条狗,人人在背地里唾骂,花尽心思也想要弄死的一条狗。
他本该是一匹狼的,自由奔跑在山林草原上的狼。
孙公公心下很是可惜。
他至今不明白裴墨为何甘愿作茧自缚,也不明白对方深沉得如同被寒潭浸染的眸子里装了些什么。
而此时,被孙公公心里感慨万千便的裴墨已然抱着怀里的剑,踏上了前去城中街道的路。
周围的热闹与他格格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说笑着,交谈着,却都不约而同地遗忘了一身漆黑的他。
就好像有一层旁人看不见的护罩,牢牢地把他与周围人隔绝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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