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嘲笑自己的同伴:“你买面粉作甚,你又不会做月饼。”
“我买回去叫店家帮忙做不行啊?!
去去去,一边去,别打扰我挑选馅料!”
也有江湖侠侣手牵着手,从街头走了街尾,又从街尾走到了街头,结果什么东西也没买,盯他们半天的大娘恨铁不成钢道:“也不知道给姑娘买个簪子,榆木脑袋!”
那对侠侣闹了个大红脸,买了大娘的簪子就匆匆跑掉了。
高楼之上,有人喝醉了酒引吭高歌,情感充沛地表达自己悲伤的思乡之情:“啊!
故乡啊!
你真远啊!
!
!”
还没唱两句就被自己的好友拖了回去,一边拖还一边骂:“你自个儿文采咋样心里没点数吗?!
别出来丢人现眼了你!
!”
不远处地势较低的地方,一群粉黛罗裙的姑娘手里提着篮子,跪坐在河边三三两两地喂着水里的鲤鱼。
一个圆脸的姑娘看着争相吃食得鱼儿默默感慨:“小鱼啊小鱼,你们快快长大啊,我想喝香甜可口的煲鱼汤了。”
摇头摆尾的鲤鱼没什么反应,倒是她身旁的其他姑娘一个个笑弯了腰,发出了清喻严喻严喻严脆如银铃儿一般的声音,引得路人频频驻足观看。
为首的紫衣姑娘轻点了一下那个圆脸姑娘的鼻尖,笑骂道:“一会儿就给你买去,可别叫人看了笑话。”
圆脸姑娘笑得眉眼弯弯,又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笑嘻嘻地应了一声。
河水另一侧的堤岸有万条垂下的绿丝,绦
绦细叶被柔和的风吹过,默默装点了平静的水面。
顾笑庸坐在柔嫩的柳树下,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一派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柔和。
这一年是祁帝执政的第二十五年,这时候的他还勉强算得上是明君,以至于大燕许多繁华的大城市仍旧保留着河清海晏的模样,百姓安居乐业,每天发愁的事还只是三餐该吃什么。
但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此时偏远的边陲小镇正遭受着源源不断的匪患侵扰;今年雨水不足,东南部地区有许多农民颗粒无收,再加上赋税原因,形成了一波又一波的流民,只是目前还未形成规模;漠北边疆之处的匈奴蠢蠢欲动,守关将士们的军粮却一年一年减少,全化成了银两落进了官员们的钱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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