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四季更替,时间对于陶器来说只是不断增长的岁月与印记,只要没被摔得粉碎,器身完好,意识存在,就没什么可怕的。
作为祭礼埋入厚厚的黄土中,沉睡数千年也不算什么大事情。
水浸,虫蚀,彩绘层脱落,外表的变化不影响意识的完整,丑就丑了,陶器嘛,不用太讲究。
从漆黑中再次见到光亮,应该过了挺久,被一群穿着奇怪的人拿来拿去,搬来搬去,移动的间隙还看到了迥异的景象。
喷了一层又一层的水,浑身湿漉漉地站在软垫上,奇特的经历十足的新鲜。
竹片和毛刷轮流交替,应该是在清除表面的泥土。
原本鼓起脱离的彩绘神奇的回到原处,浑身也爽利了许多。
泥土清理完,还没跟周围的陶器多聊几句,又被封进一个漆黑的地方。
空气湿润,温度舒适,又一个沉睡开始。
明亮的光照在表面,唤醒意识又总是猝不及防。
这次被放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地方,跟其他陶器一起,错落有致的保持间隔。
光从这一刻开始就不再熄灭,有很多人走过去,走过来,说着乱七八糟听不懂的语言。
旁边的陶器说这叫展览,让人看来看去的意思。
反正跑是跑不了,看就看吧。
来自数千年前的陶器,完好地站在这里,很不容易了。
小孩不要乱叫,不是妖怪不吃人。
大人不要乱闪光,重新固定的色彩层很脆弱,会掉的。
说展品不是真的请哪来儿的回哪儿去,不要污染周围干净的空气。
夸彩绘漂亮,器型独特的很有眼光,一定会行大运。
光永照,人永来,陶器永远很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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