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钰却完全平日里的随机应变,只徐徐说道:“爹,希媛只是个姑娘家,中个家世模样都般配的男子,为何不能成全她呢?您平时不都说,就盼着儿女都能顺心如意吗?”
王丞相怒道:“平时我都是怎么教你的?说出这样的话你糊涂了吗?希媛嫁了五皇子,就是死路一条!”
王仲钰表情平淡无波,“我也未必吧?若是爹能放弃了权势,告老还乡,我们家不再参与朝局……”
王丞相吹胡子瞪眼地着自己仅剩的一个儿子,末了才怒吼道:“那是我说放弃便能放弃的吗?你当我们王家如今有退路吗?我们王家早与你姑姑和表哥绑在一条船上,退一步就是大家一起死!”
王仲钰望着他爹,目光有平日里少有的严肃,“爹,我们王家本是江南大族,世代香,不缺拥立新君的富贵,谁当皇帝那是他们萧家的事……”
“住嘴,你给我住嘴!
反了,反了,都是我平日里纵得你!
今天我非要教训教训你!”
王丞相气得抄起手边的茶碗砸向王仲钰,茶碗在后者脚边落地碎了,茶水溅湿了他脚上的青色软靴。
胡氏见状立即就掉眼泪了,“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快别再惹你爹生气了!”
王仲钰反而笑了,“我说什么都是惹爹生气,可爹整天说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家的子孙后代,如今哥哥没了,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了,我只想说一句,我并不想当官,只想携一人隐居山水,几亩田就能过活,真的不需要我爹赌上全家去博什么滔天的富贵……”
胡氏听到这里便不顾形象地抱住王仲钰嚎啕大哭了,边哭边道:“老爷啊,是不是家里撞克了什么?孩子一个两个都魔障了!
明儿快请了云道长来府里瞧瞧,我快五十的人了,若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王希媛得知她哥哥这次还真帮她说话了,也是很意外,便萌生了一个想法,当晚便结束了绝食,开始喝粥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王希媛算是有了些气力,便由丫鬟扶着,去了王仲钰住的知秋院子。
王仲钰正坐在桌前呆,连他大爱的写话本的事业都进行不下去了。
听丫鬟传话说二小姐来,将墨汁都要干涸了的羊毫笔放在了笔架上,等着王希媛进门。
王希媛因喝了一天粥,脸色也恢复了几分,进门便打跟着的丫鬟青儿出去等着,一副有大事要商议的样子。
“你有什么话便直说吧,你这事,我能帮的委实有限。”
王仲钰向后一仰,抬头望着站着的王希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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