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号这个东西,是最容易被带出来的。
一想到小姑娘红着脸叫自己浸哥哥,陈浸就忍不住全身滚烫,他拍了一下地面,“就这么定了,谁叫错我揍谁啊。”
“你不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么?”
“滚!”
因为高三上课比较早,所以两人提前走了。
偌大的天台只剩下陈浸自己,他忽然就觉得有些孤独。
朋友们马上就快毕业,而自己却还要留在这所高中,他想起了白天的班级,每个人都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好像他们都知道该选择哪个方向,该向哪里走。
对面高三楼的灯亮着,每个小窗子都露出无数学子弯腰读书的场景,陈浸茫然地站在那,对自己未来的路一无所知。
他愤愤地转过身,准备去天台另一面呆着,却没想遇见了楚清宴。
他们的天台构造很普通,屋顶的正中间是一个小房子,唯一的门开在房子的南侧,正对着高三教学楼。
而楚清宴紧贴着房子的北侧,所以只要陈浸不走过来,他就永远发现不了对方。
看到小姑娘站在那,他先是吓一跳,“嘿,小班长怎么在这?”
楚清宴靠在墙上,好像腿脚不好的人拄着拐杖,全身的重心都放在后面,她握着一本破旧的书,头也不抬地答道,“我一直在这。”
之前,他们一个在边缘,一个在中间,直线距离有五六十米,按道理是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可陈浸还是吞吞吐吐地问道,“你没听见我们说什么吧。”
“没有。”
其实有系统加成,楚清宴听到了,但她察觉到少年的羞怯,体贴地摇了摇头。
“那就好,”
知道女孩没听见,少年立马神色飞扬起来,眉梢都透着得意。
他一手拄着墙壁,挪揄道,“小班长爱好真特殊,人家来天台都是看风景,你是看沥青。”
天台北侧正对着学校后湖和小山,从高处望去,能看见整片绿色的树木和波光粼粼的水面,景色非常漂亮,可是小姑娘偏偏靠在灰突突的水泥墙上,眼前除了铁栅栏就是房顶。
楚清宴抿了抿嘴,有些低落地说道,“我怕高,不敢过去。”
自从云烬死后,她开始害怕很多事情,比如灰尘,比如白色,还有令人头晕目眩的高处。
在魏国的最后几年里,她甚至一直住在地宫,只为了避开天上偶尔掠过的飞鸟,它们总会让她心跳异常。
今天再次遇到年轻的爱人,课间时她站在窗前没有感到一丝难受。
楚清宴以为自己好了,因此特地来天台试试,却没想到一不小心被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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