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澶哑着嗓子点了点头,总算是穿起了衣服。
“房间有点干,我等会让他们弄个加湿器来,睡得舒服些。”
“嗯。”
林澶点头应道,黑色的高领毛衣正套着头,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像是手脚还伸展不开的小孩子。
“这几天要委屈你一下了。”
程林眯起眼,“等这几天过了,你想干什么干什么。”
林澶以为程林是说过完年他们各自回家的事,听程林的语气竟听出了些许无奈,穿好了毛衣,伸手抓了抓穿毛衣而弄乱的头发,应道:“没什么的,回去了我也没什么很想干的。”
程林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林澶觉得程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
林澶不太擅长麻将,他们一圈人里,他玩牌也就能比郑织女和吕积极要好点,吕积极运气好的时候两个人还能打出平手。
除此之外,也就没人比他麻将更差了。
别人玩麻将都是技术流,他是运气加心情流,从来不记牌,也不看场上别人要摸哪张牌,向来是哪张牌在自己这多余了,用不上了,看着不顺眼了,就给丢出去,自己想要的牌也不会做什么伪装,看到别人打自己缺的,眼神都会亮一亮,仿佛自己已经听牌了一样。
所以林澶打麻将牌技不光差,还总是给人放炮。
可今天不一样,程林堂叔和大堂姐一直在喂牌给程林,程林不接,只是拆他的牌给林澶吃,于是两人又给林澶喂牌,见林澶听胡了就放牌,见林澶水平一般也不作什么掩饰,讨好的样式做了十足,林澶先前赢了几把还以为自己今天运气好。
但是这会儿就算林澶牌技再差,也能瞧出不对头了。
面前这两人是有事要讨好程林?
什么事呢?
林澶想不到,也不想费脑子想,程林忙的那些公事他一向知道的很少。
只是想着别人是故意让自己赢的,就有些意兴阑珊了。
再加上也不想胡乱插手程林和他们的事,两人给他喂的牌,林澶也只是偶尔才接。
堂叔和大堂姐还以为林澶是技术差到喂牌都不知道吃,大堂姐故意地提醒了两声,“哟,今儿小澶运气可好,缺的牌刚好在我这儿没什么用。”
林澶只觉得坐这儿打麻将又没意思,还颈椎疼,想着程林不接话,自己也没顾及两人的面子,“我也觉得我今天运气好,决定要胡就胡把自己摸的大牌。”
大堂姐神色僵了僵,堂叔这才开口说:“年轻人,野心别太大。”
林澶听这语气就知道程林堂叔说这话不关自己的事,一句话没说专心致志想自己什么时候能摸到场上已经打了三张的大饼,果然就听程林接话道:“堂叔说得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什么叫年轻人野心别太大?”
说着话的时候程林也没抬头看堂叔一眼,伸手在堂叔面前的一摞麻将那摸了张牌,“打个麻将而已,玩得开心就好,”
程林又顿了顿,继续说,“再说,野心大又怎么样,能吃得下能赢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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