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庆王见她神游太虚,唤她进去,边走边向她解释:“此处为我幼时开蒙之地。
”池鹿鸣明白此地于他非寻常意义,但不知他带自己来此作何。
进去后,见林中间有多幢建筑,好一处会友论道仙境。
宝庆王着人将她安置好,自己去了,这里还有许多人,都在等他。
池鹿鸣忐忑不安地过了一夜,思前想后,几未合眼。
次日用过早膳,宝庆王仍携了她回去,一路他自读书,仍是无话。
送至宫门处,宝庆王放下书,从衣襟里拿出那块玉佩,上面仍是池鹿鸣当日包裹的那块布。
池鹿鸣不禁赧然,先发制人,忙阻止道:“请王爷恕罪,齐大非偶,不敢承受。
”
宝庆王并不恼怒,问她:“丘主事是有一位表妹与他议了亲的,你要如何自处?“
池鹿鸣不想他明晓一切,自己仿佛在他面前毫无遮掩,顿时恼羞成怒,气道:“我可作姑子。
”
宝庆王笑道:“你现在是姑姑了,不必再作姑子了。
”如此婚姻大事,他一昧调笑,倒弄得池鹿鸣有些糊涂了。
宝庆王又意味深长地问:“王妃这个差使,未必比你现在做姑姑还难为?”
宝庆王完全不是常人思路,叫池鹿鸣哭笑不得。
她鼓起勇气大胆问道:“敢问王爷为何要娶我?”
宝庆王笑答:“我未曾有婚约,不比丘主事合适?”
池鹿鸣见他处处拿丘原揶揄,愤然道:“你亦非真正要娶,只是想禁脔独享,意气之争而已。
”说完,她深自悔恨,此语大是不敬,且极为伤人。
然而宝庆王并不与她作言语上的无谓纠缠,仍拿过她的手,把玉佩放在她手里,并拿起她的手掌握住,道:“此玉确为本王聘礼,请善待。
”他认真的样子池鹿鸣既不敢造次,又不敢说不。
宝庆王让人伺候她下了马车,送至宫门。
池鹿鸣晚了一日回宫,心里很虚。
她一路进去,并无人查问,今日未去应差也无人问责。
她更不敢主动去问,自回房歇息。
那个棘手的玉佩,她既不敢丢,又不敢留,只得把它锁在箱中。
是夜,她哪里睡得着。
脑子里一会儿是丘原,一会是宝庆王,一会儿是赵央儿,都快风中凌乱了,至寅时方迷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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