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就这样在全族的注视之下,接受着严格的教育与培养,渐渐长大了。
每一年,他都会接受一次身体全面检查,所幸结果都是令人安心的。
他的聪颖,俊美,健康,优雅内敛的信息素,种种方面,都远超那个战死的长子,并使各方满意。
果然古话说的是不错的,有失必有得。
景琛八岁的时候,夫人再次怀孕了。
这意味着筛选机制的再度运行。
如果这是个健康的孩子,那么景琛就会面临再次的审视与考察,等待着考评的结果,是否这个弟弟是比他更优秀的存在。
在这个家族里,似乎存在着一种对生育之人的诅咒,每一个新生儿背后仿佛都能伸出无数的藤蔓,将他们的母亲绞死。
这个诅咒避过了一次,那么第二次便终将应验。
夫人难产,她用性命生出来的孩子是个劣种。
婴儿在胎里脖子被脐带缠住,就此成为了哑巴,腺体也完全损坏。
生产那夜,李陪着景琛等在门外。
“少爷,老爷让我带您回去。”
李说。
“老爷说这里有血光,对您不好。”
族内omega生产,alpha是不能入内的。
门里是撕心裂肺的惨叫,还有浓重的血腥味。
窗外的槐树已经长得不小了,风里簌簌而动,仿佛在替母亲哭泣。
他等到母亲的声音完全低微下去,直到完全消失。
而他的那个兄弟,自始至终就没有发出过哭声。
屋子里应该凉透了。
伍管家陆续带着些女仆前来。
“父亲打算怎么办?”
景琛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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