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夏不说话了。
他的确没理由把时星留在自己家,他那些朋友都说不要让他多管闲事,他偏偏是个操心的命,这番时星拒绝了,倒是给了个答案。
时星刷完牙,洗了把脸。
两人吃完饭,闻夏便骑着单车带他去上学。
刚骑了不远,闻夏忽然问他:“这就快期末考了吧。”
“嗯,”
时星说,“下个星期不就是的了。”
“回头就要高三了,你回头想考哪里?”
闻夏穿过十字路口,绿灯刚好转红,“我觉得你现在成绩也真挺好的,你回头把语文补补就行——数学的话,你看一遍错题不就能记住,也不用费事,挺好的。”
时星“唔”
了声。
他突然说:“我想当警察。”
闻夏猛地刹住车,时星头撞在闻夏的背上,闻夏支着腿,问他:“你怎么还想……当警察呢?”
“闻老师,再不快点,真的要迟到了。”
闻夏这才重新骑起来,时星轻声说:“我觉得当警察挺好的,就是觉得帅,没别的了。”
不自知的,闻夏皱起了眉。
距离父亲离开他,已然过了十多年了,但是他仍然清晰记得那天,他骑着山地车,回家,隔着门听见母亲的哭声,听见纷杂的安慰,都汇聚成两个字。
“节哀。”
他从不否认他爸是英雄,但是也曾经怨过他。
他妈每次出去,都要被人用奇怪的眼光打量,似乎觉得至高无上了。
闻夏不止一次想让母亲再嫁,去摆脱这种痛苦。
但是好像一切都默认母亲该为父亲去守一辈子,她是英烈的妻子。
闻夏久而久之,在心里埋下对于这个职业的一种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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