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别惩气急,反唇相讥道:“陛下这疯疯癫癫的样子要做给谁看?东北的军饷到位了吗?西南的海事关注了吗?这就畏难了吗?”
龙别忆眼底血红,竟走下王座,拔出剑来直直向龙别惩劈去!
而龙别惩竟然屹立如松,毫不闪躲,肩膀硬生生的受了这一剑!
鲜血汨汨,龙别忆被这触目惊心的红刺激的清醒了些,丢下宝剑,后退了一步,颤声说:“退……退朝。”
随后不等宫人护送便匆匆跑出殿外。
薛十找来紫金商谈,紫金趁龙别忆入睡之时摸了他的脉搏,摇了摇头:“十殿恕罪,奴家虽被谬赞为南洋神医,却诊断不出陛下的病情。”
薛十神色凝重:“他为何会平白无故变成这样?”
紫金思量片刻,道:“奴家有个猜测,但不敢确定。
陛下可能是,中了血蛊。”
薛十:“血蛊?”
紫金:“血蛊是西域的一类邪魔之蛊,极其狠毒。
植于人的血脉之中,靠鲜血滋养,吞噬经络,扰人神智。”
薛十:“可有治疗方法?”
紫金沉重的摇头:“无,中了血蛊三百天内必死无疑,且死状极其惨烈,七窍流血,内脏腐烂,让人痛不欲生……”
她说不下去了,用力咬咬牙,“十殿也不必挂心,血蛊须从动脉植入,十分困难,因而中蛊概率极小。”
薛十面如死水,一双眼暗淡无光:“如何确认中了血蛊?”
紫金:“死前一个月,会大量吐血,性情狂躁。”
一语成谶。
建康历前一千九百九十六年除夕,往常热闹非凡的宫中宴会厅一片冷寂,群臣心不在焉的寒暄、用餐,本应在主座宴请群臣的年轻的君王不知所踪。
容王殿下赔着笑脸举杯祝酒,但众人依旧垂首不语。
罗将军缺席,兵部几位命官缺席。
众人心照不宣,这段只经历了三代君王的澍翎国,恐怕要变天。
长生殿中,薛十好不容易哄骗着龙别忆喝下了一碗清心凝神的药,抱着他在怀里入睡。
龙别忆一向昏昏沉沉,却突然抬起脸看着薛十,双眸黑曜石一般深邃,问:“小薛,我是不是命不久矣了?”
薛十强忍心痛,平静道:“妄言,你会平安无事的。”
龙别忆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我不怕死,但我求你长生,百岁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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