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鲜血登时染红了平日里主妇们都会去洗衣服的两江江岸,渝中半岛在一瞬间变了模样,陷入火光血海之中。
从此,很多人的人生都变了样。
还记得三七年我对轰炸后的大火无能为力,滚烫的街道上却陆陆续续涌出很多人,人来人往,平日里在医院的医生护士们全部穿着白大褂上了街开始救治伤者,而还有些政府组织的背尸队也开始在那里清理尸体。
当然,最忙碌的莫过于防护团和(义务)消防队的人,他们又要救火又要救人,还要面对来自被高温熏烤过的墙体随时可能发生垮塌的威胁,同时他们还得经受住烈火的重重炙烤。
饶婉用背带将满仁背在胸前,我们手拉手,一刻也不放松地穿过炽热的热浪和喧天的火光,一路奔跑着,磕磕绊绊地花了半小时才跑到满天满仁所读的位于张家花园附近的巴蜀小学。
万幸,他们没事,只是学校自此受损接连被炸三次,后来就停课了。
我们一家人并未做过多逗留也并未急着回家,而是转道去观音岩找马大哥一家,却是不巧,他家房屋虽未受损,马大哥却不在家,我让他们母女先跟我们一起转移到南岸去,马潭儿却道:“我们要等我爸爸,他不在家,我们要在这儿等他回来。”
我还想问马大嫂,可她刚经过轰炸,病似乎又发了,一个人全然不管我们这一家人的到来,径自在她屋里走来走去,而且念念有词。
而,马湘儿年龄又太小,只会睁着一双清澈却又茫然的大眼睛望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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