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非只顾着往前冲,直到近了皇城城门,遥遥的看到不远处那一队人马,他的步子猛地停住了。
不远处于渊天身着银甲,金戈铁马,神色肃穆。
他的周围围了不少人,水泄不通,他的身形几乎快与这黑暗融为一体。
于知非没过去,站在墙角,遥遥的透过雨幕看他,于渊天似有所觉察,突然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于知非猛地往后一撤,藏在了墙角,心跳砰砰而起,不知道为何有些紧张。
他有点耳鸣,耳膜里全都是雨滴声,听不到其他声音,雨幕之中气温冷得吓人,直至一个炙热的怀抱突然将他一下搂入怀里,那温度透过银甲直达心底,于渊天的声音清晰无比的在耳边响起来:“怎么这么不听话。”
没等于知非回答,于渊天又道:“你看看,身上全湿透了。”
于知非抬起头看着他,用眼神描摹他的轮廓,一寸又一寸的看着,似乎要将这一眼狠狠地刻入自己的骨子里。
于渊天道:“你等我回来。”
于知非没有回答,却猛地踮了踮脚,吻住了他的嘴唇,于渊天愣在那里,错愕的看着他。
这是这么多年,于知非于渊天出发的一月之后,朝堂收到了边关捷报,小栗子抓着一封封得妥妥当当的信件,冲入了宁宫之中,跪在地上喘着粗气。
于知非好笑的看着他:“这是火烧了屁股了?”
小栗子深吸了一口气,道:“陛下给爷送了信回来啦!”
于知非一愣,拍掉手上的泥泞,站起身,小栗子将信给递过来。
拆开信笺,信封写着三个字:“赠卿卿。”
于知非耳垂染上薄粉,心中不免骂上一句:“这是哪里学来的油腔滑调。”
信封的后面沾着一株已经干了的梨花,凑近了去闻,尚有几分残留的梨花香。
于渊天洋洋洒洒的写了长长一大篇表达思念之情的言语,看得于知非牙酸。
赠卿卿:边关余月,甚为思念。
前日战事告捷,回时见了一处梨林,分明已不是梨花之月,却开得甚是茂盛,心中不由念及可是你也在思念我?所以才给了我这么一处地方。
剪下一朵,特附在此信之后,如我一颗真心,愿你能够触及。
这段时日总念及你,吃饭时想,睡觉时想,连练兵打仗,取人头颅时都想,想你如今在干什么,想园子里的蔬果可有如你所愿发芽,想你最近可有学些什么新的东西。
我一切尚可,不必挂忧,我的能力你是知晓的,杀几个人不过区区小事,但不免思及你若是在又得心软,说我一声残忍,所以下手便不那么狠,少刺他几下。
我从胡人那里得了些新鲜玩意儿,已命人快马加鞭送来,大抵再过几日便能送至京城,你定欢喜。
信尾,又不免道一句,我甚念你,你可有思及我?等我回来。
于知非将信小心翼翼的折起来,发了会儿呆,才问道:“他送了什么东西回来?”
小栗子一愣:“什么?”
“没什么,”
于知非摇了摇头。
小栗子“哦”
了一声,又道:“陛下特地嘱咐了送信的人一个口信,说是,说是……咳咳,说是一定要提醒爷您,给他回信呢。”
他挠了挠头,道:“说不写多了,寥寥几句也行,送信的正候着呢,等爷的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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