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睡吧。”
“是。”
清月吹灭了蜡烛,沈宁一双凤眼盯着纱账顶发愣,她的母亲白潇晴是礼部侍郎白家嫡女,但她经历了两世,已记不清母亲是何模样,唯有模模糊糊的温柔眉眼,轻柔唤她秋秋的声音仍然记在心中。
前世父亲没有娶亲,今生是因为她的出现才乱了?罢了,这究竟打的什么注意,还要回了皇城才知。
只是秦昱他并不是多管闲事之人,难不成是心悦?越想她的心越往下沉,如今来此究竟对与不对?这陈西关内热闹的要早些,天蒙蒙亮时就已经是人来人往了,沈宁是被门口的嘈杂声吵醒的,昨夜睡得也不算是安稳,纤纤玉指撩开床幔,才发现清月不知何时已起身了,八成是看热闹去了。
瞧着外面的烈火骄阳,零零散散孩童追逐,倒是门庭若市人欢马叫,窗前她眉眼如画,一派沉静,周身气息温婉端庄。
清月端着清水小心翼翼推开门,却看见沈宁正透着微掩纸窗向外看,浅笑道:“姑娘,快来梳洗,刚秋云出去转一圈,带了一家极为好吃的烧饼回来,还热了羊奶,如今正温着呢。”
“清月,你让秋雨扮上男装买辆马车,今日咱们便去秦王那坐坐看。”
沈宁接过清月递过来的帕子擦拭脸上的情水,望着水中倒影淡笑。
她不愿再等下去了。
不愿。
“是。”
清月秋云伺候着沈宁用了早膳,沈宁出门前便让清月备了套青玉兰花衣百花玉清褶裙,手巧的秋云给沈宁挽了一个当下时兴的发髻。
“姑娘,今日带流月簪还是白玉簪?”
清月举着两支赞笑吟吟的瞧着沈宁。
“白玉吧。”
沈宁微微一笑,嘴角上翘,煞是好看。
正细心描眉的秋云脸泛起粉色,这大皇朝清月探出身子看了一眼,回过头说:“姑娘,像是秦王回来了。”
秋云拿起斗笠为沈宁带上,秋雨瞧了瞧情况,刚要拉开门帘,就听见一小厮压低声音了说:“沈姑娘,我家王爷请你一去。”
“劳烦了。”
沈宁下了马车,身旁的清月递了个锦囊给小厮,那名小厮笑了笑接下,正是今日与秋雨交谈那名门房。
将军府前,早些回来的将士早已散去,门口的石狮子旁站了位熟人,是她牵肠挂肚记了一世又一世的人,秦昱一袭的铁血盔甲,有股万夫难敌的气势,一双不浓不淡的剑眉下,凌厉的眼眸似冬日清冷阳光,让人胆战心惊,鼻若悬胆,好似浅墨青色远山般挺直,薄唇微抿,现下不正应那句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在秦昱瞧着她不咸不淡的目光下,沈宁不自觉咬紧了下唇,险些咬破了皮,她的每一步都好似走在云间,似生门又似死门,许是因为上辈子心心念念太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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