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视线我定了定神,问道:“婚期定的是什么时候?和亲历来阵仗大得很,怕是得准备一阵子”
他微微别过脸去错开视线,打断道:“七日后。”
我手下意识地握紧,掌心一阵刺痛,“怎么会这么仓促?”
“使团七日后离京,这一趟做的正是迎亲的打算。”
他将我拥进怀里,一手在背后安抚似地拍着,一手轻轻掰开我的手,拇指在我掌心留下的印痕上抚着,“我替你安排,你这几日可常去寻她。”
他叹了一口气,“父皇对昭阳,其实还是上心的。
叫她远嫁,父皇也是问心有愧,一应都是妥善布置过的,即便是嫁到契丹去,也必然不会叫她受了委屈。”
一连五日,昭阳都不肯见人。
其间在宫门前还撞上过耶律战一回,好在我是在马车里的,只打起帘子望了他一眼,见他将视线转过来,便立马放了帘子下来。
他似是在原地站了一阵子,而后便同契丹的使臣一道走了。
第六日,门口的宫女又去通传了一遍,却是迟迟未回。
我心下不安,便上前了两步,想着大不了硬闯进去。
脚步甫一迈出去,紧闭了许久的宫苑便被从内打开。
我步子一顿,只见昭阳神色淡淡地立在门前,右手仍扶着朱红的宫门,身子也微微靠着,衬得一张脸煞白。
我抿了抿嘴,风穿堂而过,吹动她身上那件鹅黄的宫装,晃晃荡荡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
不过几日,她便清减了许多,兼之气色不好,本是缎地彩绣花鸟纹的衣裳,同这满园盛景相应得很,却也染上了两分沉沉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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