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安慰道:“可以这么说。
不过你也不必太为他劳心,太子的手段我是领教过的,四皇子在他手里头,翻不上天去。”
末了,她又嘱咐了一句:“安北,凡事留个心,不可全信,不可偏信,亦不可不信。”
我郑重应了一声“记下了”
,她才放下心去。
自入了冬来,太子陡然忙了起来,又不知是在忙些什么,明明前朝也未出什么大事。
这日里,宫女掐着时辰布上了晚膳,我同往常般等着他回宫。
等来等去,只等到了他身边的左郎将朝我一拱手道:“禀太子妃,殿下有要务在身,便不回宫了。”
那日晚膳怜薇为我布的菜,我一口都未少吃,可就是觉得欠了点味道。
夜里我熬到子时才睡下,他却连个影都未瞧见,原这不回宫是当真不回宫了。
我们挨得很近,近到他身上龙涎香的味道都浓郁起来。
他低下头望着我,目光温柔而深邃,叫人不由自主深陷其中,且是愈陷愈深,像是一脚踏进了没有底的深渊,只听得风声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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