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兮彻把书页合上,摸摸女儿的脑袋:“乐乐若是不开心,咱们就不去学堂了。”
乐乐扁着小嘴:“但我想跟小朋友玩嘛。”
“你看,你也说了,你是去学堂跟小朋友玩的,对不对?”
米遥把窗户合上,坐了下来。
乐乐点了点小脑袋。
米遥干脆抽走女儿手里的毛笔:“那你背这些做什么?去了学堂只管玩就是了。”
“可以吗?”
乐乐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言兮彻俯身,与女儿平视:“可以,乐乐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这个年纪,正是逃学打架的大好时候,怎么会在这儿埋头苦读啊?”
米遥戳了戳女儿的脑门,“是不是我闺女啊?”
乐乐一把捂住嘴,露出一个惊奇的表情:“可是其他小朋友说他们爹娘都要求他们用功读书的!”
“那是他们爹娘自己没出息。”
言兮彻给女儿系上狐裘小披肩,扯了扯小小的风帽,牵起女儿的小手,语重心长地教育道,“逃学可以,打架还是能避免就避免吧,那些人不够你打的。”
然后拉着女儿出门堆雪人去了。
父女俩走在松软的雪地上,踩出一大一小的脚印。
米遥自然是能窝在房间里就不会出去受冻的,她闲坐在屋里,喝茶看八卦,偶尔听见窗外传来父女俩的嬉闹声。
打开窗一看,一个长得很模糊却趾高气扬的雪人,头上插着她的簪子,正对着她的窗。
过了几天,乐乐下了学回来一把抱住米遥的腿,蹦跶着说:“阿娘阿娘,你猜这次背书,我倒数捡来的言兮彻发现乐乐最近总是丢三落四的,砚台镇纸都丢在书案上忘了拿。
于是他每晚都把东西归置好,亲手放进乐乐的小书篓里,才哄女儿睡觉。
可是第二天等乐乐去了学堂之后,言兮彻总能发现,这些东西又被摆在了书案上,他这才知道。
“乐乐是故意的,”
言兮彻将色泽莹润的紫金砚台拿在手里,掂了掂,“是不是嫌太沉了?”
“或许是吧,毕竟她现在是自己去学堂,没人帮她背书篓,肯定嫌沉呀。”
米遥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带就不带呗。”
“不带用什么啊?”
言兮彻有些不甘心,“我去找找有没有轻一些的,总不能让咱闺女眼巴巴地看着别人用吧?”
“怎么不能了?”
米遥轻笑,“别人是去念书的,你闺女是去玩的,压根就用不上。”
“用不上也得有,”
言兮彻薄唇抿成一条线,“别人有的咱闺女都得有。”
正说着,小丫头晌午回家吃饭来了,一进门就嚷嚷着阿爹阿爹我想吃大鱼,言兮彻只好先放下砚台的事,去交代后厨给宝贝女儿做鱼吃。
吃饭的时候,言兮彻把挑好刺白嫩的鱼肉放进乐乐碗里,故作不经意地问起:“乐乐是不是嫌镇纸和砚台太沉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