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情继续刻薄他:“连你那百年修为都骗到手了,她不走干什么啊?等着大爷我出来请客吃饭啊!”
沈流静转身就走了。
沈留情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持续的训斥他,恨不得把人骂醒:“你说说你,你留不住她的心,占点便宜也行啊!
白白的让人骗财骗色……你放心,等大爷我出关了,就去向孟子靖要个说法!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你是要分还是要散,划个道道出来,光跑什么?”
沈流静早没影了,沈留情无奈的嘀咕:“我这个大爷当的,真是窝囊!”
沈流静在藏书阁枯坐了片刻,无意扫到那封金帖,他沉着脸挪开目光。
片刻,又落到了金帖上,等不知是沈草率霍晅脸色异常苍白,神采敛没,连吐息都乱了,浑身带着一股灰败之气。
她身上的紫色衣裙破碎了大半,此刻歪歪斜斜的盘坐在石头上,月色下露出莹白一截脚踝,似乎都能透出光晕来,濛光如萤。
果然又伤了。
沈流静心头微疼,转开目光,往她面前走了几步。
此处异香彷徨,危机四伏。
无论她多疏冷,他既来,理当尽心护她。
霍晅抓着骨头,看沈流静离蛟鸿草更近了,眼神越发警惕,可神色却丝毫不显,除却有些令人意外的空茫。
她看沈流静,似乎看一个全然陌生之人。
沈流静心中嗤笑,不知她又出什么新花招,面容沉冷的护在一侧,并不理会她。
左右,这次,他绝不会与她有任何牵扯,也再不会带她去空镜墟。
等她脱离险境,各自归去,天各一方,徐徐……忘之。
何况,剑尊乃天道重器,她若有事,正宗任何弟子都当以身护之。
沈流静神色越发冷肃,忽然见她微微蹙眉,小声叫道:“阿宁?”
她一出声,弥漫而至的异香倏然散尽,一去无踪迹。
沈流静心中一凛,温润眉峰都染上寒戾之色。
谁是阿宁?她声音极软,还有些不可辨识的示弱,可见此人当是旧识,且极其亲近。
难道是被信赖之人暗算?沈流静心潮翻涌,却只在一瞬之间;同时,他收拢神识,带上了三分难抑的杀意,搜寻此人踪迹,连草皮罅隙都没放过。
早在之前他就察觉到这股异香,当时急着找人,没有与此人对上,却暗中以神识网罗方圆之地。
这时,确认霍晅无恙,才收了网。
异香退去,此人竟然无迹可寻。
沈流静越发凛然,依他和霍晅的修为,绝不应当有人能在他们眼皮底下,不露丝毫端倪。
正细细盘算,神识扫到霍晅站了起来,他并没有理会,可下一瞬,后脑勺骤然一痛,竟然被她用骨头棒子狠狠的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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