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食完一只秋蟹,另一盅黄酒便也饮尽,厨子却只备下两盅黄酒,只能遣阿毛去取桂花酿,谭栀则扭头朝厨子道,他饮得有些醺然,在桂花树挂上的火红灯笼下,潋着一双黑眸,笑道:“这秋蟹,咱酒楼后日便上,明日你便遣人告知你友人。”
,言罢又扭头朝顺子道:“顺子,明日你便将秋蟹的食牌挂上,记着寻个好师傅,刻些花纹,做的敞亮些!”
寒露—羊肉汤寒露已至,水汽凝结。
清晨露水,触之有刺人的凉意,日子凉了,谭栀愈发贪懒,若非顺子日日去唤,不至午时绝不起身。
后院的两大缸桂花蜜,已食到霜降—热汤萝卜谭栀是霜降后的哪一日去的那块宝地儿,大抵只有顺子知晓。
“霜降到了拔萝卜。”
,祁殊家宅后头除却半亩荷塘,荷塘边便是半亩菜畦,一年四季,下种插笠,收入食不尽的瓜果菜蔬,朦胧白的初霜蒙于萝卜露出的绿缨子,而后在日光的照耀下,化为寒凉的水珠滚落,若不尽快将地里萝卜拔完,便要被冻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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