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无疑是平地惊雷,毕竟,萧雪松如今膝下没有半个皇子,别说皇子,近些年连个公主都不曾生过。
骤然得子,萧雪松更是留恋迟皇后寝宫,不但无事时要腻在椒房和皇后作画弹琴,就连奏折也一并搬到了皇后榻前,时不时的还让迟思帮着拿拿主意。
迟思越发得宠,特权也多了起来,比如每月十八都可归宁,还能在迟府留宿一晚,春光渐退,当酷暑摩拳擦掌,准备重新审视着洛阳城的时候,萧雪松的病情却有加重的趋势。
每日清醒的时辰越来越少,多数时候都昏昏欲睡,头脑发胀,只能在床上休息,聊以养神。
还好今时不同往日,往日若自己病倒,朝政十有□□要被三公牵着走,做出些让他无能为力的决策,而如今皇后得力,可依着他的意思,帮着处理些政务,这让萧雪松病的安心不少。
比如此时,萧雪松正在内间吃汤药,而迟皇后则坐在外间接见萧云涧。
“皇后娘娘,请让我见陛下一面,云涧有些话只能对陛下一个人说”
,迟思年纪虽不大,但头饰妆容却拾掇的甚繁琐厚重,端坐在御案后,也能镇住些场面:“并非本宫有意阻挠你见圣上,只是圣上服了药刚刚睡下,不便打扰,云涧不妨改日再来。”
“皇后娘娘少用这句搪塞臣,这一月内,臣求见皇上不下十次,次次都被挡了回去,这让臣不得不担心皇上安危!”
萧云涧向前一步,咄咄道。
迟思好似没有看见萧云涧目眦欲裂的表情,依旧淡定道:“云涧轻声些,莫吵醒了圣上。”
萧云涧想到心中计划,再看看眼前油盐不进的迟思,忽而向里间怒吼道:“皇上!
皇上!
臣萧云涧求见!
怎么安置睿王,臣有了对策!
皇上!”
萧雪松一听睿王二字,精神一振,立马放下药碗,吩咐速速宣萧云涧入内。
萧云涧得了宣召,挑衅似的回头看了迟思一眼,继而大摇大摆的进了内间。
“皇上,皇上,一月未临朝,原来您老人家已经病的如此严重”
,萧云涧一进内室,便跪行到榻前,顺便暗掐自己一把,力求一个情真意切。
萧雪松听到“病的严重”
,心中十分不悦,蹙眉道:“废话少说,赶紧说正事。”
“遵旨”
,萧云涧继而示意萧雪松屏蔽众人。
萧雪松一挥手,宫娥和内侍们皆低着头鱼贯而出,唯有迟思还坐在龙榻之上。
萧云涧看着迟思,犹犹豫豫的不愿张口。
萧雪松斥道:“怎么?你连大成未来储君之母也要防?”
萧云涧闻言,惊悚的望了眼迟思鼓起的孕肚,心道:这迟思不知使了什么妖法,倒比从前的张贵妃还要得宠。
萧云涧自知让迟思退下是不可能了,只好不再反抗,清清嗓子道:“皇上,近日臣绞尽脑汁,想出一计,绝对可以光明正大的解决睿王这个祸患”
,眼中精光一闪,语带不屑与恶毒道:“萧云齐弱不禁风,胆小如鼠,最怕骑马射箭,蹴鞠打猎,臣想若能找个由头送睿王入军中,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便能去了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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