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以为找到突破口,玄宁整个人都松弛了许多,好像终于了却了一件心事。
“罢了。”
玄宁放下了手中把玩着的暖玉,开始认真地思索起了自己库房中到底还有多少好东西。
游花飞云锦、玄羽山海旗、千年迅蛇胆……无愧于常云评价的“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短短一瞬间,玄宁几乎将自己千年来所得的宝物都考虑了一遍。
只要能讨得欢心。
“师尊亦觉得我做错了吗?”
玄宁被沈漓安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了思绪,不由皱眉:“做错?”
沈漓安垂着头,纤长的眼睫像是被风雨击打后的柳叶,无助地垂下,掩住了眼中的茫然:“师尊也觉得,弟子不该帮游师妹说话吗?”
“是,你不该。”
玄宁狭长的眸子落在了沈漓安的身上,冷冷说道:“盛鸣瑶是你同门师妹,你身为师兄,在外不知帮衬师妹。”
“这是你的是你亲手放弃这几日压抑在心中的伤怀、暗藏在心底的恼怒尽数被沈漓安宣泄出来,等最后一个字落地,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他在干什么……!
居然质问自己的师尊……!
沈漓安喘着气,眉眼上还带着未消退的怒意,然而玄宁属于化神后期的威压比他的恐惧先一步到来,直直地压得沈漓安喘不过气来。
“终于说完了?”
玄宁没有丝毫被质问的窘迫,神色淡淡,也不答话,就这么看着沈漓安。
“我倒未曾想过,你心中,有如此诸多怨言。”
听到这句话,沈漓安的脸色瞬间惨白,搭在轮椅上的手指蜷起,握成拳头,哑声说道:“弟子不敢。”
“不敢?”
背对着沈漓安的玄宁冷淡地挑起眉梢,重复了一遍,而后霍然转身,鸦青色的长发如月光从指缝中倾泻,蓦地滑出了一缕遮住了他眼中的神色,叫人看不真切。
洞府内的气氛一时间十分紧绷,玄宁的右手陡然拔出了佩剑,左手凝起一圈灵力于剑锋,而后重重的落在了沈漓安的肩头。
“你今日,放肆至极。”
“上不敬师长,下不护师妹。”
沈漓安不敢直视玄宁的剑锋,又被玄宁不带一丝情感的指责乱了心神,别开脸,狼狈地错开视线:“弟子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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