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里恨的时候是清晰,出来后放弃的时候是模糊,可是从来他都在,从来都没走远。
在这一点上,牧离看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累钟未昔缩在怀里异常安静,不吵不闹,黑司曜想起小犟豆现在牧离那小子不在,她好象把那股精神气给弄没了,又变为习惯性低头走路的钟未昔。
身影从旁边靠过来,牵住她冰凉的手,钟未昔没有扭头看他,她认真地走路,好象并不在意。
“昔昔。”
黑司曜开了口,侧头看见她垂下去的脸明艳动人,隐隐觉得心疼,她不挣开,表现出了一种接受的状态,可是对着钟未昔,那颗心依然是那样的疼痛。
累窒息涌上胸口,就像身体里有张大嘴,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吞噬掉呼吸,疼痛是唯一的感觉。
“嗯?”
气氛沉闷了一下,他缓慢而略带尴尬地说,“这是我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
他想争取这一分一秒,想争取表达出自己的心情,他不是个会擅长表达自己的男人,在二十八年的时间内他唯一学会的就是掠夺和搏杀,从来没有想过要放慢脚步去感受,感受情,感受爱,感受儿女情长,这些在他眼中是致命的软肋。
此时此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有她最重要。
钟未昔好象没听到,又或许是害羞,总之她没针对这句话说什么,他想应该是害羞吧。
挑灯镇处处栽有老树,高大而茂盛,正午时分,石板路被遮得没什么太阳,阳光从树叶的缝隙跳进来,一点点斑驳,一丝丝灿烂,宛如是起舞的仙子裙摆下的碎金。
闷这样如诗如画的地方,很容易让人忘掉烦恼。
小镇后面有座山,他们渐渐往山上走,幽静的午后没什么人,前后只有他们两个,钟未昔左右看了看,见他神情绷着,好象很不自在,顿时露出鄙夷的神色,“你散步都是这样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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