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关怀惦记,实在是一件颇为窝心的事,高煦神色和熙,这次并非伪装,他握住她一只纤纤玉手,道:&ldo;年节前后,会比寻常忙碌一些,往日并非如此。
&rdo;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昌平帝是个不勤政,却爱抓权的君王,大事他必要做主,而其他琐碎繁杂的政务,却一概推到能干的皇太子头上。
高煦不嫌弃,反倒很乐意。
琐碎朝事处理多了,聚沙能成塔,夯实根基也是好的,况且朝中有实力却中立的文臣武将很多,他有能力有魄力,将诸般事宜处理得稳当妥帖,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这群人忠君不假,但高煦却是他们唯一承认的皇位继承人,一如纪婉青之父纪宗庆。
不过这些复杂的瓜葛,高煦并没打算详细解释,他视线掠过她如玉般的俏脸上,问道:&ldo;今儿怎么了?皇后可有再为难你?&rdo; 纪婉青却没有立即诉说,她踮起脚尖,先替他解下束发金冠,&ldo;殿下先沐浴,松乏松乏,我待会再与殿下细说。
&rdo; 这是高煦 她支起身子搂住他的脖子,他顺势拥抱住她,她因为谨慎起见,附在他的耳畔,低低说着自己的新发现。
这姿势极其亲密,微微热气呵在他的耳尖,低低细语的频率引起了震荡,一种轻微的热意麻痒自耳根悄悄而起。
从未有人以这种形式与他说过话,这种感觉很陌生,却不教人排斥,高熙稍稍一顿,那热痒酥麻之意已顺着耳根,悄悄蔓延到其他地方去了。
这种奇妙的感觉骤然而起,高煦还来不及细细品味,马上就被纪婉青话语吸引过去了。
&ldo;殿下,我发现魏王陈王,并非真如传言般手足情深。
&rdo;她想了想,补充道:&ldo;确切的说,应该是陈王对兄长有龃龉,而魏王并无所觉。
&rdo; 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高煦是震惊的。
这事儿他知道,也部署了好几年,甚至还在今日取得了巨大进展,但他绝没想到,她竟这般敏锐,不过一个照面,便发现了端倪。
要知道陈王此人,很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否则,皇后与魏王身为至亲,就不会多年都一无所觉。
高煦与这异母弟弟并不亲近,他是太子,自小居于住清宁宫,而对方则居于皇子所。
住处没联系,年龄也有一定差距,对方前头还有一个同母哥哥吸引视线,可以说,在陈王入朝前,高煦虽是其长兄,但一年不过仅在大宴上会见几面。
高煦对陈王的印象,原就是个长相俊美却不阳刚,肤色白皙,一贯沉默的男孩。
由于双方关系日趋紧张,高煦仔细调查过魏王陈王,他底下都是能人,却并没发现不妥。
后来,还是他亲自发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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