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面前的这扇门上,有个漂亮的福字。
是谢时君把一份遥不可及团圆交到了他手上。
向初在楼道里停留了很久,盯着福字发呆,他太想抓住这份团圆了。
从认识谢时君到现在,谢时君给他的每一样东西都能刚好填补他潜意识里最匮乏的东西,年长的成熟男人好像总能看透他需要什么,甚至比他自己都要清楚,从一开始摘掉眼镜的安全感,到后来的每一次纵容和夸奖,甚至只是背后的一束光、一份简单却有真意的新年礼物。
谢时君太好了,再也找不到比谢时君更好的人了,他不想把谢时君的好拱手让给另一个人了。
他要抓住谢时君,无论无何也要抓住他。
洗完澡,向初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整理他的指甲油,有了谢时君,他觉得自己应该不再需要这些东西了。
但还是有点舍不得扔,这么长时间来,都有感情了,于是他把所有指甲油都收进纸箱子里,决定过一段时间再处理。
做完这些,向初又闲了下来。
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他忍不住上网搜了冉秋意的名字。
,果然,指导教师那一栏写着谢时君的名字。
一字不漏地看完冉秋意的主页,向初关掉浏览器,盯着暗下来的屏幕发呆。
他想,冉秋意一定是最让谢时君的骄傲的学生,就算他们之间没有过恋爱关系,谢时君的教师生涯里,也不会有哪个学生比冉秋意更让他难忘了。
向初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有好几次差点摔到地板上,他想起谢时君之前讲过的,冉秋意还在读本科时,每学期都会选他的课,已经修过学分的课程,甚至还会修“谢老师,这个再不用就过期了,别浪费了啊。”
春节假期一晃就结束了,研究所比学校先开工。
谢时君负责的项目到了收尾的关键阶段,近些天一直带着团队泡在研究所,向初乐得自在,可以借着工作的理由和谢时君天天见面。
天气转暖,办公室里的暖气依旧很足,向初只在棉服外套里穿了件黑衬衫,到了工位上就脱了外套。
他的位置靠墙,谢时君的位置靠窗,但又很巧地,他如果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看向谢时君,视线不会被遮挡,让他能轻松捕捉到谢时君的每个表情。
谢时君也只穿一件衬衣,不过是白色的,袖口挽上去一截,他正专注地和同事讨论方案,时不时推一下眼镜,金丝边镜框微微反着光,看着很是有禁欲系男神的味道。
如果手腕上没有谢怡安给他画的手表的话。
向初偷偷掀起袖口看了看,他手腕上也有一个,也是谢怡安用水彩笔画的,洗了好几次还是有印子。
但看得太清楚也不一定是好事,因为实在很考验忍耐力。
谢时君几乎成了他们研究所的万人迷,一个假期没见,那些单身女同事更疯狂了,恨不得逮着一个机就要凑到谢时君的工位上,让他给指导,趁机打听各种私人问题,光是一上午,向初就听见谢时君回答了三次:“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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