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道:“客官竟认识王相公?”
唐慎摇头道:“不认识,只是曾经有幸见过此人的墨宝。”
唐慎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他日宸星若照我,策马的卢为君行。
这老秀才今年五十有余,二十多年前就考上了贡生,在紫阳书院里当学生。
只可惜年年乡试,年年落第,但是他对朝中局势却是在场学子中最为清楚的。
众人听他这样说,便凑了过来。
老秀才道:“罗大学士乃是正儿八经的松清党人,骨干才子。
想先帝还在位时,松清党人在朝中可是大权在握。
虽说后来松清党的魁首钟大儒出了事,松清党人有一半下狱,可全天下谁人不知,松清党人乃是真正的为苍生请命,为百姓造福的贤臣!
所以哪怕钟大儒谋逆犯上,当今圣上也没将其处死,而是将其在牢中关了二十五年。
除了钟大儒,其余与谋逆无关的松清党人并未因此受罚,罗大学士正是其中之一。”
一个年轻秀才道:“我倒是未曾听过松清党人。”
老秀才看他一眼:“你自然不知,钟大儒都下狱二十五年了,松清党早已散了。
其中的大儒们死的死,散的散。
你怕是不知,就连咱们姑苏府尹梁诵梁大人,当初都是松清党人罢!”
“竟然如此!”
唐慎睁大眼,心中也跟着道:竟然如此!
早在这老秀才说起钟大儒时,唐慎就心里发紧,他猜测梁诵也是松清党人。
果不其然,梁诵是,且以他的地位,恐怕在松清党中还颇有威望。
这老秀才继续道:“当今圣上真是气量宏大,并未处罚松清党人。
其余我倒是不知,但是松清党人大多爱读《春秋》,善于《左传》。
咱们梁大人就是如此,不知罗大学士是否也是了。”
众人又开始说起明岁的乡试。
孙岳听了老秀才的话,将其牢牢记在心里:“《春秋》,好咧,我未来这一年要好好研读《春秋》,万一天公开眼,就给我中了呢!”
唐慎忽然冷笑道:“未必。”
孙岳猛地一怔,怒道:“唐慎,你为何说我未必会中!”
唐慎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说错话,让孙岳误会了。
他赶忙解释:“我不是在说你未必会中,只是刚才还在想那秀才说的话,一时没注意到你的话。
我那句未必,反驳的是他,并非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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