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走出一段路之后,她心中的火气消失了,她就开始后怕起来。
薛元敬见微知著,一见她面上神情,就微笑着问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薛嘉月咬着唇没有说话。
不过最后她想了想,还是抬头看薛元敬,叹着气说道:“哥哥,刚刚那个人,我在茶铺里听人说起过,他家是这平阳府的首富,那想必肯定是有势力的。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你说我刚刚将那锭被泥水弄脏的金子直接扔到了他身上去,他会不会,会不会恼羞成怒,来寻我们的麻烦啊?”
薛元敬不答,反问她:“若是再来一次刚刚的事,你还会不会将那锭金子扔到他身上去?”
薛嘉月想了想,然后很坚定的点头:“会。
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任何人这样的侮辱哥哥。
就算明知道过后他会来寻我的麻烦,我刚刚也照样会将那锭金子扔回去给他。”
有的时候,如节气,尊严这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
薛元敬眼中浮上笑意:“嗯。”
虽然他只是轻声的了嗯了一声,但语声温柔,面上笑容温和,看起来就如同是冬雪消融,瞬间就春、光明媚起来一般。
顿了顿,薛元敬又温声的继续说道:“你放心。
若他要寻我们的麻烦,当时就已经寻了,也不必等到以后。
再者,即便他真要来寻我们的麻烦,有我护着你,也必不会让人伤你一下。”
以前薛元敬说过,他会护着她,会带着她堂堂正正的从秀峰村离开,以后他们到哪了也都会堂堂正正的做人,而现在他果然做到了。
所以薛嘉月对薛元敬还是很信任的。
现在既然他这样说了,薛嘉月忐忑的一颗心终于放了回去。
她挽紧了薛元敬的胳膊,抬头笑道:“我今儿上午特地的去街上割了一斤肉,还买了一条鱼回来。
晚上我给你做肉圆子,还有红烧鱼。
走,我们快回去。”
薛元敬笑着点了点头。
手里撑着的伞又往薛嘉月那边倾了一点,不让半点雨丝落到她身上。
哪怕此刻他半边肩膀都已经被雨给湿透了。
薛元敬猜想的不错。
在薛嘉月将那锭金子扔回到谭宏逸身上时,谭宏逸的群情激愤薛元敬压根就没有要理睬谭宏逸的意思,只继续同薛嘉月说话。
叫她现在就回去,今日下午不要再来接他之类的话。
薛嘉月只笑着不说话。
谭宏逸自小就是一呼百应,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的忽视过。
现在猛然的被别人这样视为无物,他只觉心中火气顿生,拢在袖中的双手不由的就紧紧的握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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