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羽这才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ldo;为何回云浮山？&rdo;李玄清侧对着他，淡淡开口。
&ldo;回来找点仙草。
&rdo;李玄羽顿了顿，道，&ldo;不过更重要的是，试剑壁三年才开一次，我想回来看看。
&rdo;
&ldo;世人皆道云浮山归元境境主常年闭关，却不知他宁可呆在下界，也不愿长居于此。
&rdo;李玄清侧头看了他一眼：&ldo;这一次，你打算呆多久？三日？&rdo;
李玄羽道：&ldo;师兄……&rdo;
李玄清道：&ldo;这也是你更青睐江言笑，暗中提点他的原因？&rdo;
&ldo;……&rdo;李玄羽静默片刻，道，&ldo;没错。
&rdo;
他竖起手指，以白烟为轴，环绕着往上绕圈。
于是，那烟气也越绕越大，成了螺壳状的云。
&ldo;他的性格与我相像。
&rdo;李玄羽一笑，&ldo;我第一眼见他，便觉得与他气味相投，或许能做个朋友。
&rdo;
&ldo;至于洛小非，那孩子自然是好的。
年纪虽小却格外稳重，不论天资、品行皆无可挑剔，将来必大有作为……若只有他一人拔出浮生剑，自然也就选他了。
偏偏还有个江言笑，两厢一对比，我还是觉得江言笑更适合做你的徒弟。
&rdo;
李玄清沉默，目光从李玄羽面上挪开，望向石窗外。
&ldo;师兄，你知道我这人闲不住，让我天天呆在归元境苦修，简直是要我的命。
&rdo;李玄羽放缓声音，&ldo;我不肯回来，你不肯出去，终究是个两难之局。
&rdo;
&ldo;如今上真境来了那孩子，有他陪你，我便放心了。
&rdo;
李玄清：&ldo;……我不需人陪。
&rdo;
&ldo;是么？&rdo;李玄羽道，&ldo;那你为何说方才那番话？难道不是想我了？舍不得我走？&rdo;
&ldo;若是完全不寂寞，又何须小白作伴？又为何打开试剑壁，非得找到命定之徒？&rdo;
李玄清：&ldo;……&rdo;
&ldo;人非草木，终究是高处不胜寒。
你虽已人剑合一，却仍旧是肉体凡胎，总得有个活泼热闹点儿的人来陪陪你。
&rdo;李玄羽想到江言笑，忍不住开始想象他师兄未来的生活，&ldo;我总觉得，那个孩子不一般。
有他在，很多东西都会不一样。
&rdo;
听了半晌，李玄清终于开口：&ldo;说完了？&rdo;
李玄羽：&ldo;……嗯。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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