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微放了一块在自己嘴里,笑的眯起了眼睛,又把一块塞进了路俏的嘴里:“多吃甜食治面瘫哟。”
早就放弃治疗的面瘫姑娘光用脸颊与牙齿之间的空隙就把脆弱的烧饼碾碎了,甜甜的红豆沙崩进她的口腔,她品了品,确实很不错。
“充满爱心”
的曾祖母给方来来带的是很清淡的汤水,冬瓜、玉米、银耳还有绿豆芽,颜色清澈到近乎寡淡。
“你好几天没大便了,我怕你上火,给你带了败火的汤水。”
路俏蹲下对趴在地上的重孙子如是说。
得到的回答是少年嘤嘤嘤地把自己的脸埋进了地下。
就在这样自由被禁锢、身体被□□、精神被践踏、少年心被轰成渣的“养伤生涯”
中,方来来终于凭借着自己年轻力壮的身躯和豁出去不要脸皮的精神熬到了尽头。
七八天后他已经能慢慢地走了几步了。
那点想要逃跑的心思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了。
这天,路俏罕见地在中午下班之后没有去和老爷子们下棋也没有去和大妈们聊天,她竟然带着方来来出去逛街。
一个价位颇高的大商场里客人不算多,也不算少,路俏和方来来混迹其中,算是衣着最简单寒酸的。
但是少年长得器宇轩昂眉目俊朗,女孩儿的表情平淡温和,倒是都显出了几分清贵模样。
这是路俏自己英雄救美少年啊,总像是一朵盛开的花,他们骄傲地、恣意地绽放着自己,无论是脸上的青春痘还是骄矜的举止。
从商场往回走的方来来少年也像是一朵花,像是一朵被人扯下来、浇上水然后踩了三四五六七八脚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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