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丫鬟头也不回地走了,赵晢真是同情元樱的遭遇,话语直白得有点伤人,“你这个元大小姐混的也太差了些罢。”
好在元樱看得开,她要真是那心如命一样比天高,就别活了,她不甚在乎地说,“如今还算好的,换了过去怕是你要大开眼界了。
如若你后悔了,现在悔婚或许来得及。”
她并没有恼羞胆儿云淡风轻地接受了,赵晢极淡地笑了一下,快步走到她身旁,“嫁于我,日后我在男人里排【07】你紧张我姚氏上了年纪,回了房后心中越琢磨越不对劲,心里把今夜的事翻来覆去地捯饬,最后留在脑中的想法倒把自己吓得脊梁骨发僵。
她进门时怀壁院已经有了衣冠冢,她一直忌讳这件事觉着不吉利,哪能听信路过化缘的和尚的疯言疯语,真把衣冠冢葬在人住的院子,真是晦气。
加上今日不知如何说出口的事,真是邪乎极了。
睁着眼在心中编网到天明,姚氏足足比往常早起了一个时辰,秋碧进来给姚氏梳发时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定眼一看,铜镜里的大夫人眼皮子底下一片深重的青木灰,登时如冷水浇顶,手下放轻了些。
“夫人,我已经让人备好了七境堂绿茶,喝了提神润色。”
秋碧拿起一盒玉露霜,勺出一点滴在面脂上。
姚氏心中有困扰,一夜未眠气色又不好,刚有点睡意时天就蒙蒙亮,似是一只灯笼蒙的纸太厚,透出来的光微弱可偏偏又看得清四周,她这才不悦地起床。
瞧见这丫鬟懂事,脸上自然多了几分满意,姚氏整个人的气场颠倒了大半。
铜镜里的她两鬓梳得精神平整,姚氏抬臂抚了抚鬓发,口吻透着满意,“你让人备好马车,我要出门一趟。”
姚氏出门向来带着她这个贴心的丫鬟,秋碧也不问,等到了自然知晓,顺遂地应了,“我马上着人准备。”
听说城东郊区有一座山,山顶有一处寺庙名灵应寺,听那些凡人信徒口口相传灵验得很,姚氏要请高僧回来瞧瞧,这宅子里到底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有的话早日除了省心,没有的话心里也用不着提心吊胆。
马车在灰蒙蒙的雾气里向前撞去,车轱辘声在还算安静的大街上尤为醒神。
她这一去一回也不过两个时辰,那时月亮般温柔的太阳悬在头顶,光芒并不灼热,照在人群熙攘的大街上频频升温。
赵晢等候多时,他晚上宿在院中的树上,车轱辘不和谐的声音惊醒了他,隔了几间厢房,他听到姚氏对车夫说去灵应寺,心下就知晓她此行的目的了。
不过姚氏到底是深宅大院里的妇道人,赵晢听那佛经五年,再听几遍不过是如沐春风让浑身更舒散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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