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几日便要回去?”
听见陆宝珍的话,柳荀愣了愣,想要替裴景之解释的心思停了下来,有些诧异,“回陆府还是去岭北?景之可知道?”
裴景之这一趟差事不知何时能回,虽说最迟约莫十来日,可若是陆宝珍在那之前离了京,他都不敢想那人回来后的反应。
“你不然先等景之回来?他兴许有话同你说。”
他好像确实有话同她说。
陆宝珍低下头,想起那日他让她等他回来的话。
可即便她等了,即便他说了,两人之间好像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我也还要再过几日,没那么快的。”
陆宝珍回神,不想再提起此事,将目光落到了自己的手背。
适才高氏拍她时的触感让她有些许不适,趁着柳荀在,她将手抬起瞧了瞧,见并无不妥,又放到鼻尖闻了片刻。
似有一股淡香。
极其细小的味道,都不用风吹,极快便消散在了四处。
“陆姑娘这是?”
见她如此,柳荀也随之瞧向了她的手,“可是有察觉到不妥?”
“......无事。”
想起此时还在外头,柳荀说起来又算是裴家大房的人,陆宝珍欲开口的猜测咽了回去。
她朝着面前的人笑了笑,从药箱里拿出了一张叠好的小帕,轻轻擦拭着手背。
自那日瞧见黑蛇后,陆宝珍身上便配了祛毒之药,一般的毒物伤不到她,但这香又不太像毒,她只能用浸过草药的帕子擦一擦,多做防备。
柳荀见她不愿多说也没再逼迫,两人沉默走了一段路。
直到踏进了宽敞之处,柳荀低头看了看前头的石子路,犹豫片刻,才压低了声音开口道:“那如今陆姑娘,可还愿意同我去一趟木真山?”
离他上次让自己画图已经过去了好几日,陆宝珍见他一直未再来寻自己,还以为那沉乌有了眉目。
可眼下听着,竟还是没能瞧见踪迹。
“自然是愿意的。”
陆宝珍认真点头。
她只是不想再让裴景之那日的话困住她的思绪,不代表她不记得他的好。
即便高氏的话让她生了些不高兴,她也还是能将高氏和裴景之中毒一事区分开。
“柳大夫打算何时去?”
“越早越好,若是可以,等陆姑娘替裴老夫人诊完脉。”
陆宝珍一怔,倒是没想到这么快。
思忖片刻,她点了点头,“挽桑,你先回院里替我将东西备好,大抵会有些要补的,你偷偷的,不要让旁人知晓。”
她这几年常常上山,照着猎户的行头备了不少衣裳物件,只是这次来裴府带的东西不多,只能勉强用用。
“陆姑娘放心,必备的防身之物我那都有,且这次上山只是为了探一探路,我会护好姑娘,将姑娘平安送回。”
柳荀怕眼前的小姑娘害怕,忍不住就多安抚了两句。
他虽知晓陆宝珍有些本事,但出城上山,到底是件危险之事,尤其她还曾经被困山中,回来后差点去了半条命。
只是刚准备再说几句,抬眼便见沧云行了过来,懒得同他争,柳荀闭上了嘴。
“宝珍姑娘,岭北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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