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挪到中央控制台时，李晨曦的透视能力突然失控。
无数脏器结构在眼前重叠翻涌，他看见苏小妹锁骨下的量子解密器正在吞噬她的血小板，而自己视网膜毛细血管里游走着纳米级的监控机器人。
“全息投影是假的！”
他猛地撞开苏小妹，原本显示实验数据的屏幕突然伸出机械触手。
真实的空间结构在透视视野里层层剥落，露出藏在墙体内的声波炮，炮口锁定的位置正是苏小妹后颈的植入芯片。
苏小妹扯断发带缠住手腕，发带末端的金属饰物在控制面板划出火星：“给我三十秒！”
她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量子解密器的蓝光开始侵蚀声波炮的定位系统。
李晨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当他的视线穿透三层防弹玻璃，那株吞噬人脑的凤尾兰已经蔓延到地下五层，乳白色根系缠绕着昏迷患者的脊椎神经，像在举行某种邪恶的共生仪式。
“找到了！”
苏小妹突然将全息键盘拍进控制台，实验室内所有培养舱同时开启紧急制动。
她的指尖在虚空中快速划动，破解进度条在即将抵达终点时突然卡在99.9%。
李晨曦的瞳孔微微收缩。
在透视能力穿透最后一道防火墙的瞬间，他看见加密文件里藏着段十年前的监控录像——画面里给患者植入生物芯片的主刀医生，戴着和他父亲同款的檀木手表。
当苏小妹的量子解密器迸发刺目强光时，整个实验室突然陷入绝对黑暗。
李晨曦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抓同伴，却听见布料撕裂声混着血腥味在黑暗中炸开。
（未完待续）黑暗像粘稠的沥青灌满实验室。
李晨曦的视网膜毛细血管泛起冰蓝色荧光，纳米监控机器人在他虹膜表面游走成星图。
苏小妹急促的呼吸声近在咫尺，血腥味里混着她常用的雪松香水味。
“别动。”
他扯下防护服内衬布料，透视视野里苏小妹右手食指的伤口深可见骨。
那些缠绕在量子解密器上的金属丝残留着诡异荧光，像某种活体生物在啃食她的血小板。
苏小妹突然咬住他的手腕：“你瞳孔在渗血。”
她声音发颤，被割伤的手指却稳稳按住李晨曦颈动脉，“那些纳米机器人……在顺着视神经反噬？”
李晨曦撕开急救凝胶的动作顿了顿。
黑暗中浮现出父亲戴着檀木手表给患者开颅的画面，手术刀落下的角度与此刻苏小妹伤口形状完美重合。
他甩了甩头，将透视能力压缩到指尖大小：“伤口里有β型噬菌体，得用逆转录酶中和。”
冰凉的凝胶裹住苏小妹手指时，她突然倒抽冷气。
李晨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看清那些噬菌体正在吞噬镇痛成分，于是下意识含住她的指尖。
血腥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视网膜上的毛细血管突然收缩成安全模式。
“你疯了吗！”
苏小妹的膝盖撞上他胸口，黑暗中传来金属饰物落地的脆响。
李晨曦的喉结擦过她耳垂，尝到带着铁锈味的冷汗，“别动，唾液淀粉酶能破坏噬菌体的蛋白质外壳。”
压抑的喘息在培养舱的玻璃表面凝成白霜。
苏小妹的量子解密器突然发出心跳频率的嗡鸣，蓝光照亮她泛红的耳尖。
李晨曦的指尖还压着她手腕内侧的皮下芯片，那里有十七道新旧不一的缝合疤痕。
“你每次救人……”
苏小妹的呼吸扫过他锁骨，“都这么不讲究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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