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幕墙外飘来悠扬的手风琴声,把她的警告揉进《茉莉花》变奏曲里,那美妙的音乐让我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我没告诉她的是,那些在社区教堂教老太太们掐丝珐琅的下午,总有三五个西装革履的秃顶男人在街角啃三明治。
当第七个家庭主妇把景泰蓝胸针别在围裙上时,宝马4S店的德国经理居然开始用支付宝订制生肖摆件。
这让我看到了我们文化在当地的影响力正在逐渐扩大,也更加坚定了我继续推广我们文化的决心。
“卢总!”
赵翻译举着香槟撞进后台,金丝眼镜片上沾着啤酒泡沫,他兴奋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格外响亮,“拜仁州立博物馆要签五年独家……”
我一脚踹开嗡嗡作响的紫外线灯箱,青铜鼎的全息投影突然在展台炸开星芒,那耀眼的光芒如同烟花般绽放。
唐悦的惊呼声里,我摸到裤兜里震动的手机——瑞士银行账户又多了七位数,但这次附言栏画着逆时针旋转的“卍”
字符。
这让我意识到,我们的行动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背后的阴谋还没有完全解开。
庆功宴定在市政厅广场西侧的啤酒屋。
我靠在橡木桶堆成的吧台旁,看着唐悦用满语密码帮侍应生解九连环,她专注的神情让我心生敬佩。
她月白色旗袍开衩处闪过的青紫淤痕,是上周在科隆大教堂地下室撞到石棺留下的,那伤痕仿佛是她为了我们的事业付出的见证。
“尝尝这个。”
她突然把黑啤杯推过来,泡沫上漂着片银杏叶,那金黄的叶子如同小船般在泡沫中漂浮,“汉莎航空的空姐刚教我的配方。”
我仰头灌下带着中药味的酒液,喉咙突然被碎玉渣刮得生疼,那刺痛让我清醒地认识到,我们的道路还很漫长。
舞台方向传来玻璃碎裂声,二十四位穿飞鱼服的留学生正用巴伐利亚民谣的调子唱《将进酒》,那激昂的歌声在啤酒屋中回荡,有个金发姑娘把明式步摇插进了啤酒杯,那独特的画面让人忍俊不禁。
当王专家第五次把酸菜肘子说成“德意志东坡肉”
时,我摸到露台点燃祖父留下的烟杆。
夜色里的巴黎圣母院尖顶闪着诡异绿光,全息投影的龙纹琉璃瓦正顺着塞纳河漂流而下,那神秘的景象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卢宇!”
唐悦的尖叫混着香槟塔倒塌的脆响,那刺耳的声音让我心头一紧。
我转身时正撞见她旗袍上的缠枝莲纹在抽搐——不是花纹在动,是三百米外电视台转播车的探照灯在摇晃。
玛丽猩红的高跟鞋踩碎满地琉璃投影,她举着话筒的模样像握着中世纪火刑架,那凶狠的样子让我感到厌恶。
我本能地去摸锁骨下的纹身,却发现唐悦的碎玉耳坠不知何时嵌进了烟杆凹槽。
“听说贵公司收购了慕尼黑机械厂?”
玛丽的中文带着莱茵河的水腥气,那刺鼻的味道让我皱起了眉头,“是要把文化输出变成工业间谍吗?”
我捏碎掌心的银杏叶,汁液在西装口袋洇出梵高星空图的轮廓,那斑斓的色彩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未知的风暴。
背后啤酒屋的霓虹灯突然全部熄灭,十二兽首的全息投影在市政厅穹顶炸成量子尘埃,那绚烂而又恐怖的画面让人惊叹不已。
唐悦冰凉的指尖突然钻进我掌心,她旗袍盘扣不知何时少了一粒。
我数着玛丽身后那排黑衣保镖的人数,喉咙里泛起黑啤混着血丝的咸味——当第七个保镖的领带夹闪过“卍”
字符时,我终于想起祖父烟杆里藏着的满文密码
“卢总!
舆情监控显示……”
赵翻译的吼叫被直升机轰鸣截断,那巨大的轰鸣声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吞噬。
我仰头看见夜航灯在云层拼出瑞士银行的标志,雨滴突然裹着青铜锈味砸在鼻梁上,那冰冷的雨滴让我打了个寒颤。
唐悦踮脚替我擦汗时,碎玉耳坠的棱角划过喉结,那轻微的刺痛让我回过神来:“你闻到焚香的味道了吗?”
三百米外,玛丽的话筒正对准天空。
她背后缓缓升起的不是电视台无人机,而是一盏绘着敦煌飞天图的孔明灯——灯罩内侧的紫外线符文,和我账户密令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铺垫悬念的结尾)
雨越下越大,玛丽的红唇在闪电里裂成两瓣带血的罂粟花。
我摸到西装内袋里突然多出的青铜钥匙,发现唐悦旗袍少的那粒盘扣正卡在锁齿间,而市政厅大钟的投影突然开始倒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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