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酒馆晚上会有点吵。
,离得远点说不定会好一点。”
埃克托点了点头,快速的上了二楼,看着新搭好还有油漆味的楼梯挠了挠头。
他很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这里明明是一堵墙,换句话说,猪头酒馆原来的设计是没有三楼的,这么说,阿不福思只用了一个上午,生生搭了一个三楼出来。
埃克托算是知道阿不福思今天早上干嘛去了。
他先试探性的向楼梯上迈了一步,感受了一下,梯子很稳。
埃克托上了三楼,映入眼帘的果然只有一扇门。
埃克托在门口停下,看了一眼头上的钉的很正的牌子,上面写着‘埃克托的房间’。
埃克托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打开了门。
屋内完全没有新装修的气味,新搭的阁楼很大,足足有昨天晚上两个房间加起来差不多。
一张看上去歪歪扭扭但是极为牢固的新桌子配着一把做工略显粗糙但是打磨的极为光滑的铺好软垫的椅子,放在一进门就能看到的地方,桌子上密密麻麻地堆着些什么,埃克托估计是提前准备的魔法用具。
地上铺着的是棕色的地毯,用的是一种埃克托从未见过的材质,踩上去松松软软的,给人一种极为温馨的感觉。
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尺寸很大的床,床上的被褥虽然说是昨天刚用过的,但是凑近闻闻,还是有着太阳的香气。
房间的角落摆着一个顶到天花板的衣柜,衣柜旁摞着足足和埃克托差不多高度的书籍,再旁边就是一个铁笼子,铁笼子里是一只个头不大的夜枭,此时正用那双大眼睛与埃克托相互瞪着。
埃克托脱下了长袍搭在椅子背上,这时才发现,桌子上原来满满当当的摆着各种魔法玩笑产品和种类繁多的糖果,阿不福思看上去就不像是会逛糖果店的人,更别说魔法笑话产品店了。
看到桌子上甚至都出现鼎鼎有名的蟑螂堆,埃克托估计阿不福思是把市场上能找到的糖果一样挑了一点,全部一股脑放到了埃克托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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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还有一个抽屉,埃克托抽了一下,竟然抽不动,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抽屉硬拽开,抽屉也塞得满满当当的,仔细一看,竟然全是巧克力蛙。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一样都买了些。
至于巧克力蛙,我记得阿利安娜小时候特别喜欢吃,想必小孩子的口味应该是差不多的,就多买了点,”
阿不福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埃克托转过身,看着阿不福思,阿不福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怎么样,还喜欢这个房间吗?”
此时阿不福思的身影与埃克托内心深处前世的爷爷的身影无限重合。
埃克托上辈子的生活并不是那么幸福,父母离异,是爷爷一手给埃克托拉扯大的,
在埃克托印象中,爷爷总是坚强的。
他靠着自己并不强壮的身体,用自己饱经风霜的双手,尽可能的给埃克托提供一切需要的东西。
他的身体在岁月的侵蚀下,早已变得佝偻,原先轻松的事情变得困难起来,讨生活一年比一年更困难,但爷爷从来没有抱怨过,他用自己不算宽厚的背,为埃克托撑起了一片天。
生活很艰难,但一直很平稳,埃克托如愿考上了大学,爷爷拉着埃克托喝了点小酒,这么多年被生活重担死死压住的他在此刻松了一口气。
一向严厉少言的爷爷拉着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夜,当时的他靠在埃克托的怀抱里,埃克托第一次意识到这位在他心中顶天立地的爷爷,原来是这么的消瘦。
仿佛是心中的执念消去,爷爷一下子就病倒了,毫无征兆。
他的身体早就像四面漏雨的屋子,支撑的意志没了,整个人便一下子就垮了。
医生对着埃克托摇了摇头,
“你爷爷这么多基础病,一看就有不少年了,怎么从来就没有治过?”
医生看着检测表,
“拖到现在,我们只能说尽可能的延长他的生命了。
做好心理准备,让老人家吃点好的吧。”
埃克托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诊室,看着靠在大厅椅子上的爷爷,努力的扯出了一丝笑容。
“没事,爷爷都是小事,很快就能好的。”
他扶着爷爷回了家,在楼下卤菜店买了几个凉菜,拌上了爷爷最喜欢吃的猪头肉。
“给我弄点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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