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面对这样一个我见犹怜破碎感拉满的美人心中定然都会升起几分疼惜,唐黎自然也不例外。
他常年流连花丛,见过的美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但像这般风姿绰约合他心意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冰肌玉骨,新清俊逸。
如此比来,那些花楼里的莺莺燕燕倒成庸脂俗粉了。
唐黎忽视对方那充满戒备和敌意的眼神,轻笑着绕到他后面不急不慢解开了绳子。
“从济州逃难过来的?你的卖身契现下在我这里。
日后唐府便是你的家,有事就吩咐下人去做,不必亲力亲为。”
郑黔心里感动,给这个世界的爱人自动加上一层人美心善的滤镜。
但他面上不显,只是眉心微蹙,双手得到解放后便立即起身远离了唐黎。
他眸中不带一丝一毫的喜意,抿住嘴角,将身上几块已经快要挂不住的布揽了揽,遮住了裸露出来的肌肤。
唐黎挑眉含笑,肆无忌惮的在那年轻诱人的身躯上打量够了后才褪下外袍朝郑黔走过去。
“离我那么远做甚?在府里,你得靠着我才对。”
唐黎压低尾音,亲自将外袍披到郑黔肩上,而后用指尖暧昧的挑起对方的一缕黑发带到唇边吻了吻。
调…调戏……绝对是赤裸裸的调戏!
郑黔屏住呼吸,时刻谨记着自己的清冷人设。
他拍开唐黎耍流氓的手。
怕自己脸红还知道背过身去冷静冷静。
“呵……”
唐黎被打了手也不生气,反而喉咙溢出一声低笑。
他将指尖置于鼻下,嗅到了这人发丝上的余香。
原来老鸨没有狮子大开口啊,确实是值这个价钱。
这次的银子花的值,这个既可用来解闷又可拿来气他爹的玩具没有买错。
而且桀骜不驯的人,调教起来才会有乐趣。
“你既在花楼名为芍药,那在府中就换一个称呼吧。
……要告诉我你的姓名吗?”
已成笼中困兽,挣扎再久也是徒劳。
不过他恰巧爱看困兽从不断挣扎到最后逐渐屈服的这个过程。
唐黎不再步步紧逼,反而主动拉开距离。
他坐到床上,伸手抚平被弄皱的床褥。
“这屋子许久没人住了。
虽派人打扫了一遍,但还是弥漫着灰尘气。
眼下门被踹坏,被子也又冷又硬,想必住起来不会舒服。”
“是换个房间还是干脆住到我那里?”
唐黎胳膊拄着膝头指背托着腮。
他百无聊赖的环视了一遍屋内环境,随后笑盈盈的问道。
正在自主散热降温的郑黔恍若未闻,自顾自的走到了窗前站定。
他身形修长,背影落寞。
像被寒雪覆住的孤梅,不带勾人的媚意,却每时每刻都在散发着清幽蚀骨的香气。
风起,耳畔青丝向后飘拂。
郑黔揣着袖子,侧眸回头望去。
他淡漠的与坐在床上的对上视线,随后不言不语的移开,孤傲的很。
换别人三番五次的得不到回应早该恼羞成怒了,但唐黎没有。
他摩挲着指尖,眼底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
这个人,从身到心,他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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