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日,晴天。
淑音带着璎珞来到兰桂城教坊。
璎珞和其他两个人一起跟随一位师傅在堂中学习,而淑音要向她的一位恩师请教更深的音乐问题。
淑音走进一间屋子,屋内对放着两张琴,一侧的几案上,青瓷花瓶中插着三支荷花,清香四溢。
端坐在琴前的女士看见淑音,微笑道:“你来了,请坐。”
淑音行礼道:“拜见萃荣夫人。”
然后关上门端坐在夫人对面的琴前。
一个时辰过去,讨论和练习完毕。
淑音捧着茶盏像往常一样和师傅聊天,聊起了月桂城、太华山、绝顶论道大会。
萃荣夫人二十七年前也曾在论道大会的开启典礼上演奏过筝曲,如今想起甚为怀念。
两人兴致很好,聊着聊着,聊到了邹少主。
淑音:“邹少主啊,他很少呆在比邻轩,几乎都去会场看比赛。”
萃荣夫人:“哦?看来他终于释怀了。”
淑音:“嗯?”
萃荣夫人:“他去看‘论剑’了么?”
淑音:“看了决战,和和家小姐一块儿去的。”
萃荣夫人笑着喝茶,过了一会儿道:“三年前,邹少主经不住孔大人的软磨硬泡才勉强去论道大会帮忙,却几乎天天呆在比邻轩不出门。”
淑音:“是么?邹少主以前参加过论道大会吗?”
萃荣夫人:“没有。
那次是头一回去,这回是第二次。”
淑音:“为什么?”
萃荣夫人:“因为‘那个人’十二年前差一点就赢了‘论剑’决战,对战之时他发现剑圣唐翛有伤在身便自行认输了。”
淑音:“……原来如此。”
邹少主哥哥的名字是少华山的忌讳,淑音和萃荣夫人提起他时总是说“那个人”
。
淑音沉默了一会儿道:“萃荣夫人好像对邹少主的事总是很了解。”
萃荣夫人:“因为有一个人总会对我说。”
淑音露出疑问的神情。
萃荣夫人:“就是祁大人。”
淑音一脸好奇地看着萃荣夫人,夫人见她好像很在意便决定把祁大人的故事告诉这个和邹少主很有缘的好徒弟。
萃荣夫人:“你知道祁大人为什么会做邹少主的师傅吗?”
淑音摇摇头,专注地等着下文。
萃荣夫人:“我从头说起吧。
不过这些都是祁大人的私事。”
淑音严肃地点点头,表示会保守秘密。
萃荣夫人笑了笑,开始讲述:“祁大人原本是丞州一位富商的私生子,母亲病逝前将年幼的他交给了他的父亲。
他父亲的妻子是一个傲慢而泼辣的女人,有一个好吃懒做的儿子。
他父亲喜欢拈花惹草,家里还有一个婢女生的儿子,比他大两岁。
同命相连的哥哥和年幼的他在富商家里过着奴仆一般的生活。
哥哥对他很好,只是不久之后就生病死去了。
他父亲时常请乐人到家里演奏,有一名常去的乐人比较关心他,后来因为富商喜欢那名乐人,乐人受到富商妻子的侮辱便再也没去过。
没过多久,年少的祁大人决定离开那个家。
他四处流浪,孤苦无依,后来被天奘法师的门人祁牧大人带回比邻轩,得到了‘祁弘誉’这个名字,成为西未侯和天奘法师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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