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又转过头喝叫薛清雪:“你还不过来对你父亲跪下,请你父亲原谅你?”
薛清雪却不肯,依然坐在罗汉床沿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父亲只说我没有规矩,难道他做二哥的,对自己的两个妹妹不一般看待就是有规矩了?还有那个孟锐,谁晓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二哥自己结交了那样的人就罢了,可怎么能擅自将他带过来见我们呢?我可不会跟四妹一般,见着一个男人就跟他亲近。
不亲近能送一匹马给四妹?我在他面前矜持些,不理他怎么了。
若父亲说我这样是没规矩,那我也认了。”
无论如何都是不跪的,只是哭。
罗姨娘也哭:“我知道我现在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的姑娘,老爷心里如何还会有我们娘儿几个呢?总归当初清雪生下来的时候,老爷自己说过的话怕是已经不记得了吧?”
当初薛博明对罗姨娘还是很宠爱的。
薛清雪出生的时候薛博明虽然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但还是高兴异常,说往后肯定会将她当做自己的眼珠子一样来疼爱。
现在听罗姨娘说起这些话,又说起当初他们打个瞌睡薛元韶是个很喜欢下棋的人,可以说平常他的生活重除了读书就是在钻研棋艺了。
不过可惜他虽然是个才学很高的人,但在这上面好像并没有什么天分。
不管如何的钻研,总还是很难有很大的进步。
有一次他偶然同林星承下了一盘棋,更是惨败。
却也知道了林星承在棋艺上面是极精通的。
于是自此后薛元韶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去找林星承请教棋艺。
以前他去十次,林星承能见他一次都是好的,近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十次里面林星承竟然能见他两次。
有一次两个人对弈的时候,薛元韶偶然说起现在薛清宁在跟他学下棋,当时林星承拿着黑子的手停顿了一下。
今天林星承竟然到他的书房来了,薛元韶简直喜出望外。
连忙亲自迎接进来,叫小厮泡了好茶,在炕桌上摆好棋盘,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开始对弈起来。
两个人都是话不多的人,下棋又是个很专心的事,所以屋内屋外落针可闻,只有微风轻拂过树梢时发出的沙沙轻响。
于是当外面的院门被拍响时,声音就显得尤其的清晰。
林星承眉头微皱,抬起了头。
旁边的两扇雕花的窗子开着,院子里又没有栽种很高的树木,所以一眼就能看到院门那里。
就看到小厮打开院门,薛清宁走了进来。
她穿一件海棠红色织银缎面的夹袄,梳着双丫髻。
可能因为在家里不出门的缘故,头上也没有戴首饰,只一边系着一根海棠红色的缎带。
应该是小厮跟薛清宁说了他在这里,就见她面上很惊讶的样子,转头望过来。
隔着一株紫薇花树,两个人的目光正好对上了。
林星承在她面上看到了犹豫的神色,显然是在考虑是要继续过来,还是要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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