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好像突然被什么玩意儿碾了一下,太烦了。
“给他弄车里去。”
肆意瞪一眼周燕涟,丢下这句话去了服务区小卖部。
(四)小皮卡只有两座,葵然缩在中间捧着纸杯,滚烫的开水都觉不出热。
肆意转动旋钮,暖风轰的更大了些,他又拨动叶片,让热气都往葵然身上扑。
“肆哥···这好晚了,你不会还要送他回省城吧?”
周燕涟隔了个单薄的人影探出脑袋,装作不经意又看葵然一眼。
看多了好像是没那么像,葵然眉目看着精致多了,一看就是富养的孩子,跟她饱经风霜的肆哥气质差太多。
肆意一声不吭,点烟续命,发动车子重回大路,把皮卡开得像f1。
他实在不知道这人要搞什么鬼,早知道还不如脸皮再厚一点,直接问那心理医生把钱借了,估计能省不少事儿。
葵然僵硬的手指终于被暖热,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一看,发现已经冻关机了,便问:“有充电器吗?”
肆意斜睨他一眼,看看那高贵的type-c接口,直接把自己的iphone7扔车身上——那还是他前年过年打牌赢的二手,人生中(一)如果是两个亲兄弟,睡一个被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吧?但肆意焦灼又抗拒,像是好学生被掐着脖子强迫犯罪。
更尴尬的是,他的的确确,只有一张床,一床被子。
他妈周谨的房间灰都落了几层厚,收拾起来估计得到后半夜。
难受,但肆意的世界里没有尴尬和不好意思,到家后,他像往常一样去卫生间烧热水,燃气的,一打“轰”
一声,火苗窜老高,做完又去卧室打开台灯和小太阳,屋里顿时一片昏黄,也总算吸了点热气儿。
每间屋都是脑袋都不用转、一眼望完的大小,东西杂乱无章的放着,好在并不多,所以还能自如来去。
葵然安静地跟着肆意进进出出,然后,在对方蹲下来给他搜刮睡衣的时候,很欠打的说了一句:“房子好小啊。”
肆意手里动作一顿,递衣服的动作变成扔,直接扑到葵然脸上。
“那你麻利儿滚回大房子去,死气白咧跟过来还屁事多。”
葵然摇头,说:“我家里没人,以后会常来的。”
“谁允许你常来了?!”
肆意瞪他,葵然手伸进口袋里摸两下,抓了把钥匙出来,递过去说:“给,我家的,你也可以常来。”
肆意毫不掩饰自己的白眼,没好气道:“…少爷,知道你运气好成了么?别有事儿没事儿跟我现啊,欠打。”
钥匙也没接,直接就去了卫生间。
葵然目送着他摔上门,踮脚走向书桌,默默把钥匙塞进肆意的外套口袋里。
原来不同家里长大脾性真会差这么多。
葵然想,肆意好像很容易生气,但他一点儿也害怕不起来。
(二)肆意从卫生间出来看到葵然正在翻他的课本,二话没说上前把葵然拎起来,勒令他去洗澡。
葵然淡淡地问:“高一?”
“不能上高一是吗?滚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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