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类似木楔的启动装置。”
顾仲勋略一思忖说道。
黑罕咒骂了一声,想起那个被紫貂扯出来的玩意儿,真恨不得把当场的人和紫貂都揍一顿,真是蠢死了。
越想越气,想抓住苏宓的心又坚定了两分:“这里已经显示出地道的走向,顺着找下去不就是了?”
“你看这条地道是通往隔壁院落的,而隔壁院落是空的,人逃过去,开了门便可以去街上,然后藏匿在这座城的任何角落。
而隔壁的院落也因为昨日最后的爆炸波及,可以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
“这可是元帅随便挑的地方啊,难不成,其他五处也做了手脚?”
黑罕觉得不可思议。
“去看看便知,但之前要做些防备,免得又炸了。”
顾仲勋说着,转头对梭罕说:“嘱咐所有人不得轻易触碰任何东西。”
“那几个地方晚些看也行,还是先找那人的下落要紧。”
黑罕很拎得清轻重。
顾仲勋却摇头:“我们在明,她在暗,得让她露出马脚才好,而不是把我们牵着走。”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黑罕觉得有道理,要是像昨日那般被动就糟糕了。
“查内应,在这里负责看守的人都叫过来。
腐蚀牢笼底部的绿矾油必不是苏宓自己携带的,那个启动开关的装置也是要有人交给她的,所以,没有内应是不可能的。”
顾仲勋说。
黑罕一愣,无奈说道:“一共15人,11人死了,2人失踪,1人重伤,就剩下我了。”
顾仲勋亦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道:“失踪的2人是怎么回事?”
“就在昨日搜寻时失踪的那队人里。”
黑罕也觉得沮丧。
而在此时,鼓楼上的大鼓被急促地敲响,不管是大昭,还是遥、康两国,都不像唐朝那般宵禁,所以鼓楼上的大鼓只在有军情和祭祀的时候会被敲响,那么此刻,它为何而响?
紧接着,街道上的马蹄声亦是急促不已,城楼上也打起了旗语询问,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军人们的乌皮靴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整齐铿锵的声音,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
梭罕有些紧张,忍不住问:“又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认真做自己的事,总会知道的。”
黑罕瞪了梭罕一眼,梭罕缩了缩头,老实地站好。
顾仲勋右手的食指无意识地、有节奏地敲击着木扶手,他在凝眉思考,此刻的燕京城还能发生什么?
蓦地,顾仲勋的手一顿,他大概能猜到发生什么了。
一直在观察他的黑罕,看他出现这个神情,特别好奇,但刚训斥过弟弟,自己就不好开口了。
“走吧,去看看我圈出来的那几家人。”
顾仲勋转起了轮椅的木轮。
黑罕连忙接手:“先去哪家?”
“此处是开远坊,显忠坊离得最近,就先去那里吧。”
顾仲勋说。
离得何止是近,因着旁边都被夷为平地,穿过废墟就是显忠坊了,而顾仲勋画出有嫌疑的人家就在最边上。
连轮椅都不用抬上抬下马车的了,直接推过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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