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定格都是一幅洛可可的风格的油画。
在日后漫长而疼痛的治疗中,被文怡在被拉得格外长几乎无法度过的时间里反复咀嚼,拆分、解析又合并,反复吮.吸,从中汲取继续直面煎熬的力量。
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
从站在出租屋门口开始——文怡其实一直有点懵,像是踩在沼泽里,又像走在云端上,落不到原地,直到看到门才想起来问:“所以我们为什么来这?这是哪里?”
“家。”
向东简介地回答。
“诶?”
文怡没反应过来:这只是学校旁边一幢普通的居民楼,以向东的身家,他家应该不至于……
“我租的,”
向东说,“我们的家,嗯,如果你愿意也搬进来的话。”
文怡呆住了。
这什么情况?
同居?
really?
交往一周就同居?
向东同学?
一直那么克制在学校里亲亲都不可以,没想到出了校门,你是这么赶英超美的人设?
“抱歉没有过问你的意思就擅自做决定,但是这个时间开始找,这附近已经没有更合适的房子了,我想你一起来看也是一样,也怕这一间又被人抢先,就先下手了。”
向东偷偷用余光瞟文怡的脸,难得地露出些忐忑,“如果你不愿意搬进来可以先……”
“我愿意。”
文怡飞快地说,被向东握在手里的右手转动一下,岔进向东的指缝里,用力扣住,“我愿意的。”
话一出口,忽然沉吟:随着年龄的增长,母亲对他的控制和压榨也越来越凶猛,已经渐渐逼近他忍耐的边缘,总想向父亲坦白和求助。
但母亲是那样的一个菟丝花,他总怕和父亲一说母亲失去可以倚靠的地方,可不和父亲说,他又着实拿不出搬离母亲所需的资金……
文怡的手颤了一下:“你是不是知道我妈妈……”
向东松了口气,在他的唇角上亲一下,把剩下的话堵回他嘴里:“一点点。
但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想和你一起住,每天相处的时间能更多一些。
现在每天一训练完回家就见不到面了。
每天最少浪费十二小时。
等于两天就浪费一整天。
血亏。”
他超认真。
好糟糕。
文怡的身体热得要自燃。
想要捂着脸躲起来。
可向东并不放过他,一边掏钥匙一边问:“你知道为什么刚刚我们一路走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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