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前一次是03年生日那天......回忆还没开始,就见有出租车停下,注意立即被吸引。
当那道多日未见的身影划入视线时,眼睛开始刺痛。
到这一刻才发现,曾想用尽一生去呵护的这个女孩,竟然被我苛待成这样:眉宇蹙起,满面忧伤,纤瘦苍白,眼中化不去的哀痛。
当初那个爱笑的女孩去哪了?
一步一步地走向她,而越走我就越害怕,明明是在拉短我们之间的距离,可空气中却弥漫这哀绝的气息,无形的心的距离根本就缩短不了。
停在她身前两米之外,听到自己机械地在问:“林菱说,你要结婚了?”
问完就后悔,此时我不是该避开这话题,然后说尽一切温柔之语来哄她的吗?心中却有个声音在问:哄完之后呢?再次陷入循环轮回?
在我心念划过间,看到小芽点了头,肯定了那个我不想接受的事实。
心本身就在接到林菱电话时坠入深渊了,所以此刻到不再有波动。
只是问:“为什么?”
她突然笑着问我:“你难道真不知道原因?”
一句话就像把我打回了原型,原因......一直都摆在那,我的自私、懦弱以及所谓的笃定,狼狈地不敢去看她,想起林菱的话,唯一最后的机会,硬着头皮问:“难道一点都不能挽回了吗?”
却看到小芽忽然不再看我,视线从我身上穿过,落在不知名的空间,极小的声音却听得清晰,她说她明天就和他去民政局领证了。
反应慢了半拍才意识过来,明天?!
我不敢置信地冲到她面前。
小芽将我曾说过的话甩在了我脸上:2015年,我们谈婚论嫁,各自。
可是在2015元旦那一天我说这话的本意是,这一年我若有能力获取成功就许她幸福,如若失败就站在她背后祝她幸福。
但回到现实,成功离得太远,不是旦夕之间能获取。
而最终的走向依然是后一种。
只是即使小芽不愿再等我,也不该是随便找一个人闪婚。
我试图劝解,但得到的答案让我溃不成军,这个她即将嫁的韩冬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渗入了我们的生活。
我无力在紧握她的肩,而当手滑落时,却忍不住再去拉她的手。
执拗地想通过十指相扣来表达些什么,但她说有些事已成定局,我们没有退路可走了。
是啊,手指扣得再紧也没用,指纹太浅,命运太强。
当她手抽离的那刻,我的视线模糊,忍不住将她抱在怀中,可没有一次像今日这般觉得空乏,怀抱再紧都没有用,直到这刻我才承认:是真的,失去她了......
在她上楼后,整个人像失了重似的,只走了两步,就犹如浑身散了架一样虚软地撑不住身体,颓然坐在了地上。
她上次就说了,以后假如不等我会告诉我,然后那天真的告诉我了,却没当一回事,或者说有意逃避,把所有心力埋在事业上,以为公司开业了,有个生机勃勃的希望在等着自己,等有一天,天时地利了,然后就能人和。
殊不知,她说不等我,就是真的不等了,再不给我任何机会,甚至连一丁点机会也不给她自己留。
什么都能在一夕之间变卦,乃至再深的感情也能一笔勾销。
强撑着站起,挺直身板,脸上的泪早已被风干了,只残留了零落成灰的绝望。
颤着手从口袋里掏出烟,可找遍全身也没找到打火机,拖着沉重地脚来到车边,翻腾了很久才倏然想起白天在医院时烟瘾上来,刚打算点火就被护士发现然后呵斥,只得把打火机丢垃圾桶。
记得前面不远处有家小店,打算过去买一个。
不防脚步匆忙与人撞了,哗啦啦一下,东西散了一地。
我连忙附身去拣,嘴里念着“对不起”
,心头刺痛在汩汩流血,我丢了心爱的女孩,却没来得及对她说对不起。
等把东西都捡起后,抬头看是个中年男人,年龄与父亲一般大小,他的耳朵上夹着一支烟,忍不住问:“能借个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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