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明颜却十分心虚，挨挨蹭蹭地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揪住他袖口:“你别生气。”
陆行致轻笑，声音温和:“我没有生气。”
虞明颜不信:“对不起，你……”
“没关系，我就当昨晚的事没发生过。”
陆行致语气似乎是在哄他。
虞明颜更内疚了。
内疚和心虚让他没办法若无其事地坐着，他起身给陆行致倒了杯水，又去厨房转了一圈，探头凑到正在做饭的虞善柏面前，一边往锅里看了一眼一边问:“爸，你早饭要做什么？”
虞善柏和他说了早饭做什么又伸手拦了他一下:“别凑这么近，离锅远一点，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虞明颜后退了一步:“就，我醒了就起来了，爸我先出去了，你加油。”
他说完没等虞善柏说什么就转头出了厨房，走回陆行致身边。
看着陆行致的脸，他把一会儿的早饭说了一遍，接着问:“行致哥，你有没有什么别的想吃的？我让我爸再给你做。”
陆行致还坐在椅子上，仰头看他，眼底神色复杂，面上仍带着微笑:“不用，我没有什么想吃的。”
虞明颜抿了抿唇，悄悄去拉他的手，嗓音软着:“你不要生气，我知道你不高兴，我跟你说对不起，你别不理我。”
“不会不理你，也不需要说对不起，你又没做错什么。”
陆行致抬手在他泛红的眼底轻碰了一下，“我没有不高兴，小明颜也高兴一点？”
虞明颜抓住他的手，指尖有些不安地在他坚硬的腕骨上轻轻摩挲:“那你不能不理我。”
他犹豫了一下，想到陆行致总想让他叫「哥哥」，他指尖在陆行致腕骨蜷缩了起来，声音很轻但还是叫出了口:“哥哥，你不能不理我。”
陆行致手指微顿，下一秒若无其事放下手，神色有些淡，语气却越发温柔:“嗯，不会不理你。”
他低眼看着小少爷放在他手腕上的苍白细弱的手，明明之前总想让小少爷叫他「哥哥」，但小少爷现在真的这么叫了，他却听着格外刺耳。
——
距离年后开始工作还有一段时间，这几天陆行致被虞明颜撒娇央求着多住了几天。
几天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看明白小少爷对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小少爷只是想钓他，但并不打算负责，即使小少爷现在只钓了他一个，他也还是只能算一条鱼塘里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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