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裴珏又低声道:“汤兄,抢人功绩也就罢了,汤兄竟然还想着杀人灭口,何必做得这么绝呢?”
汤赋顿时瞪圆了双眼,嚷道:“我只给了他银钱,让他心甘情愿把功勋让给我,从没有想过杀人灭口。”
汤赋脑子一抽,就这么嚷了出来。
汤荃荥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的,差点没当场厥过去。
裴珏却是勾唇一笑,站直后,与皇帝道:“陛下,您都听到了。”
对付汤赋这样的蠢货,他压根不用使什么手段,只需用简单的计策,便能让汤赋不打自招。
而汤赋还有些迷糊,不停地朝皇帝叩首求饶,“陛下,臣有罪,臣有罪,望陛下念在臣是初犯的份上,饶了臣这一次。”
皇帝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这才拿起了方才张知广递上的状纸,命人念给汤赋听。
等内侍念完了,皇帝才道:“这状纸上所述,与事实可有出入?”
汤赋摇头,“陛下明察秋毫,并无出入。”
皇帝冷哼,忽地拿起手边的茶盏,猛然朝汤赋扔了过去,直把他砸得头破血流。
他厉声道:“你可真是好样的,亏得方才赵王还有你父亲皆为你说了话,朕也想着你不会如此胆大妄为,到底是朕低估你了。”
汤赋被砸了那么一下,脑子清醒了些,听了皇帝这话,登时明白他是被裴珏忽悠了。
他狠狠地瞪了眼裴珏,却什么话都不敢说——
他刚才已经当众承认了,皇帝也在此地,岂容他翻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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