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泽抿了抿唇,眼里黯然无光。
这么说来,方才官差抬进验尸房的那具尸体,应该就是阿良了。
江温远微微前倾身体,问道:“阿良在里正身边潜伏这么久,你多次向大理寺递奏折,却不曾得到回音,里正难道就没有怀疑过?”
言泽摇头,他真的从未对阿良起过任何疑心,否则昨夜就不会那般毫不犹豫地喝下阿良递过来的银耳羹。
“阿良曾是个好孩子啊……”
最后他无不惋惜地道。
不曾责怪,不曾怨恨,只是惋惜和哀伤。
江温远想言泽对阿良定是有很深厚的感情,而阿良对言泽也亦然,否则也不会赌上性命去救言泽。
而正是言泽对阿良的这份信任,让他逃过一劫。
江温远知道言泽需要些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也不再逼他,只是道:“言里正可曾听说过‘琳琅’一派?”
言泽似是还未从打击里缓过神来,闻言也只是呆呆地摇头,道:“不曾。”
江温远在心里叹息一声,想来阿良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断不会让身边的人这么容易便察觉了身份。
“既然如此,那本官也没什么要问的了。”
江温远道。
言泽缓缓地站起身来,朝江温远做了个揖,道:“那老朽就先行告退了。”
“等等!”
见言泽要往外走,江温远及时叫住他,“阿良既然下药让你假死,定当是希望你不再搅进这趟浑水里来,如今你既然已经脱身,本官晚些时候会秘密送你出京,你便寻个乡下养老去吧。
这样也算了了阿良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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