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说了我去领奖了」
玻璃奖牌千斤重,他觉得虎口都要被勒开了,却只能站在公司年会的领奖台上傻笑。
说是公司年会,却因为工程公司的人员众多,规模巨大,只能按照地区来开,所以像景方这种高级项目经理,也能坐在领导桌上笑嘻嘻地跟身边的老头们介绍自己。
『高材生就是不一样啊!
看着小丁,我就想起景工前几年刚刚毕业时候的样子,那时候真是年轻啊——胡子都还没长出来,是吧景总。
』
景方陪着自己一圈圈地去敬酒,丁海闻稍微有些庆幸那些个油腻的胖手大部分时间都扶在景方的肩头。
『哦那景总还是没有小丁等样儿①,都不用假以时日,小丁现在放在台子上,就是可以当光厦的门面。
』但是偶尔也会有讨厌的家伙借着酒劲蹭过来,在他的肋下又捏又摸。
没有人想占你的便宜。
全都是前辈。
这都是最普通的社交距离。
丁海闻闭着眼睛,默默地教化自己。
『阿闻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景方挤过来,扶着他,把他送到嘴边的白酒杯子摘了下来,『都怪成本控制部刚才那个节目用太多干冰了,熏得我也有点头昏,陪我出去透口气抽根烟吧?』
『阿景啊你这个干冰都受不了修为不够高啊。
』他在人们的嘻嘻哈哈声里被景方牵着带离酒桌。
城里拥有大型宴会厅的酒店并不多,这一间独树一帜,通过一个连通的序厅,同时拥有两间容纳五百人以上的厅,所以听说在这年末时候尤其难定。
对面的厅似乎是一场豪华的婚礼,但这个时间已经开始陆续地散场,厅前用鲜花搭成的美丽拱门也被粗暴地拆散揉碎落在地上,就像人生最好的时光一样。
丁海闻默默地想。
只有序厅中央摆着的三角钢琴边,兼职琴手认真而深情地演奏着一支又一支的曲子,用以送别这些穿着华服的喜宴宾客。
琴手很年轻,金发,欧洲人的长相,由于穿着合身的制服而显得精神又英俊。
丁海闻靠在门柱上,不自觉间已经盯着看了很久,直到景方实在忍不住跑过来拍他肩嘲笑他,才低下头匆匆回到会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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